夏姨娘感叹出声。
贺穆萱没回话,贺灵菡是坏不假,但贺绮莲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坏的更彻底,心黑手毒,前世可没见她手软过哪怕一次。
不过今天这一出也确实叫人奇怪。
认罪。
示弱。
签了认罪书。
答应进宫选秀。
她每一步都是按照前世轨迹走的,可前世在自己进宫前,贺灵菡明明安静的很,怎么今天忽然来闹了一场,还是无缘无故的。
虽说贺绮莲解救得也及时。
但事情发生的缘由,仍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贺穆萱隐隐觉得,其中似有猫腻。
——
“就是这样。”
贺灵菡一口气复述完刚才的情景,又补充道:“我也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叫人砸东西的时候,她也不害怕,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对了,二姐,你今天让我带人过去砸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先别问。”
贺绮莲对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耐心。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有些暴躁的接着问道:“你是说,她一从屋里出来,就让夏姨娘去叫我,中间也没有犹豫过?”
“没有。我一直用余光看着呢,她出来后,直接走向了门口,跟夏姨娘说了几句话,夏姨娘就去找你了。”
贺灵菡与贺穆萱同岁,只比她小几个月,但大姐是太子妃,已为家族争得荣耀,二姐也德才兼备,名声在外。
作为幺女。
她受尽万般宠爱,又没什么压力,心智也简单幼稚,对于二姐的心思,半点也不理解。
“我知道了。”
贺绮莲吐出一口气,终于能够肯定,贺穆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逢场作戏的,从来不止她一人。
若是以前。
别说贺灵菡只是打砸东西,就算亲自动手,对她们母女拳打脚踢,贺穆萱是要强的性子,即便能向自己求救,也从没求救过。
她也乐得装不知道。
而这一次,贺穆萱不仅不要强了,还突然间变得实际又市侩,恐怕抱着的,正是与自己逢场作戏,然后借力打力的心思。
自己图名声。
她便光明正大的求救,自己不得不帮。
很好。
贺绮莲猛然站起,再次睁眼时,又换上了那副温柔大度的模样,摸了摸妹妹贺灵菡的发髻,笑道:“四妹,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便让她永远留在宫里,永远别回来了,你觉得可好?”
說到技術,她大約自己也曉得不但彩,有些不太好好處。
做作了壹下,繼續道:“其實我們也不是不幹活,只是,只是我們……”
“順手牽羊,好逸惡勞慣了,這雙手只能從他人那邊撈好處,不懂的如何付出和進獻,對吧?”
贺穆萱作弄。
林嬸紅著臉,不否認:“我們想著,小姐如果安排活便做,沒想到小姐無論,小悅姑娘也沒要我們做什麽,那,能懶著便懶著。”
小悅憤憤:“我沒要妳們做什麽,是看妳們不幸,要妳們養兩天,妳們倒是問心無愧,並且,為什麽要偷小姐東西吃?餓了,廚房裏都是吃的,妳們如何不去廚房拿,要偷東西?”
她氣急廢弛的樣子,看來壹顆善心被踐踏以後,小貓也會抓狂的。
林嬸臉更紅:“那糕點太香了,沒忍住,過去的習慣不太好,偷,偷慣了,這不拿點什麽,手癢。”
“那如何不拿點值錢的,幹票大的,遠走京城,不也能過逍遙日子。”
林嬸看向小悅:“小悅姑娘是個善人,我們也是有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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