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起也早已发现有人前来,只当是玩客,也就没在乎,此时听到脚步声将近,便回过头。
“哟,这不是陈大少吗?怎么在这里砍竹子啊?”钱沛摇着扇子潇洒之极,打趣道。
“从天才变为打杂的,我要是你,早就羞愤自尽了,你以为逑着在巨鹿山当个侍生,还能翻身修得大道不成?”翁方纲落井下石的道。
陈文起皱了下眉头,这几个人面相很熟悉。
貌似当初干过他们?
时过境迁,这几人已经是外门弟子了,怪不得春风得意,口气怪声怪调的。
只是为何还是一副欠干的样子……
“陈文起,还记得我吗?”身材高拔的张照咬牙前一步,眼神冷冽。
他的右手曾挨过陈文起一记精芒,伤及筋络,导致差点不能用笔,心中一直记恨,无法宽解。
陈文起漠然的瞥了一眼,没说话,手头的这根竹子马就砍完了,一会儿还要做饭。
这几人莫名其妙,冷言冷语,他懒得理会。
张照看他的淡漠神情,心中腾的窜起无名之火,嗓门大了起来。
“你早已不是那应龙城第一,只是一个残废而已,还有什么资格蔑视他人?”
“侍生见了外门弟子,按照规矩,应持礼恭嗣,还蹲着干什么?!站起来!”
陈文起沉默了下,果真站了起来。
五人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涌起调戏的快感,一个侍生被吆五喝六的踩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谁知,陈文起却兀自往竹堆走去。
原来,他只不过是要将刚刚砍掉的青玉空竹归位。
五人突然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愤怒,就像是主人家训斥小厮,小厮却视主人为空气,枉顾自行,丝毫不给面子。
刘墉、翁方纲、铁保、钱沛四人面色阴沉下来。
铁保圆头圆脑,说话也刻薄起来:“不识抬举!没了笔髓,竟然还是以前那般眼高于顶,他以为自己是内门弟子了,呵呵!”
他们本意只是要讥讽一下,没想到都生出了真火。
张照气的面皮铁青,胸膛起伏,唰的一下就抽出一杆青笔,气机波动如潮,墨息涌动,笔毫白芒乍现。
他寒声道:“你母亲难道没有教过你礼貌二字怎么写吗?”
俯身摆放竹子的陈文起听了这话,身子僵了一下,赫然回头。
他目光灼灼,眸子里绽出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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