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对陈文起道:“我本想花费万金,托付友人,让你进入楷教,哪怕做个侍读笔童也可以,怎敢奢想教中高人收留,没想到起儿如此有幸。”
虽说心中不明白,褚遂良是怎么看自己这个遭雷劈由天才沦为凡庸的儿子的,却不便问,先见礼再说。
他掀起衣衫前襟,推金山倒玉柱,准备跪下,“末学庸笔陈泽,见过褚师……”
跪到一半,一股温和强韧的气息托住身体,陈泽也不勉强,就势站起。
陈文起、珠儿等人大惊,堂堂陈家家主,应龙城响当当的大人物,万众敬仰,竟然对此人行跪拜大礼,这可是从来未有过之事,看来楷教师的地位极高。
褚遂良虚手一抬,算是免礼了,缓缓说道:“你们回去筹备一下,明日城西山头,我带此子回巨鹿山。”
陈泽连忙称是。
杨珠儿站在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陈文起,圆圆脸庞两眼噙泪,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陈文起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出了虚汗的香肩,轻轻的说:“珠儿不怕,谁也抢不走你。”
杨珠儿却喃喃的道:“少爷没事就好,小婢担心死了。”
陈文起感动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到陈泽身边说:“父亲,那个董家的少爷被人掳走了。行教的人。”
啊?
陈泽才想起还有这茬,刚才一激动把这胖子全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那四个小厮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喝道:“你们傻站在那里干嘛,赶紧回去,告知董家这个噩耗,哦不,喜讯。”
礼别褚高人,陈泽一众回到府邸。
一夜之间,陈文起被楷教大能收归山门的消息,在家族中,悄然传开。
除了漂泊在外的大伯陈钥之外,二伯陈彦、四叔陈卓、五叔陈忠家,都彻夜未眠。
陈文起前段时间修为尽失,瘫卧不起,让三家很是兴高采烈,陈泽作为族长,后嗣无人能扛鼎,加生意蒙灾,这族长之位,岌岌可危。
一时之间,陈家四方府邸中,暗流涌动,波谲云诡。
有去祠堂私自游说老祖宗的,有相互串门打点的,还有的插手生意,暗箱操作的,不一而足。
三家的子嗣,都非平庸之辈,但几位叔伯费劲心力,人脉、财力,依然无法叩开“黄龙洲圣地”楷教的外门,连做个侍生都被教中人打回,只有二伯陈彦的儿子,在托付关系后,才堪堪弄了个楷教法塾院膳房伙夫的差事。
即便如此,陈彦家,也极为高兴,逢人便说,到处炫耀。
可见楷教门槛着实高的可怕,即便是世俗豪门,也难以一窥仙容。
这才过去几日,那个废柴小辈竟然入了楷教,还是大能直接选中,后续必然前途似锦青云直,这个逆转,让他们大跌眼镜,忐忑不安。
三家纷纷暗自打探,慌得像热锅的蚂蚁。
等到他们得知乃楷教八宗之一的褚遂良,行走途中直接开口将陈文起收归山门,还不是陈泽拜求,这个消息顿时有若五雷轰顶,三家人都面如死灰,心中嫉恨郁郁,为何他运气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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