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虽然依旧不喜韩墨儿的动作,但也明白事态紧迫,因而隐忍不发。
“是中毒,刘章晨的剑上沁了毒。”
剧毒已从伤口侵入身体,柳思思此时不但毫无招架之力,还成了师兄的累赘。
她用力地直起脊梁,推开身边人:“师兄你走吧,别管我了。”
“不行!”尽管只有两个字,也尽显缠缠绵绵的情意。
韩墨儿没时间看他们腻歪,她侧耳听了听楼下的动静,急道:“别废话了,先过了眼前这关你们再郎情妾意。”
饶是师兄再是个面瘫脸,也看出了几分窘意,他轻咳了一声:“韩公子,现在大街小巷都是缉拿我们的官兵,在逐人检查左臂,我们逃不出去,现在有何办法?”
韩墨儿又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柳思思的伤口,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办法。”
几个官兵来到了韩墨儿的客房,虎着脸推门就要进。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有些为难地挡在门前,满脸堆笑往官兵怀里塞钱:“军爷军爷,这屋子里没人,就别搜了,这点银子是小的孝敬几位的,几位爷辛苦了拿着喝口茶。”
“没人?”小兵头领竖起了眉毛,“没人你怕看?我告诉你,我们在缉拿刺客,重刑犯,你要是私藏小心你的狗命!”
“没没没没私藏,小的怎么敢,就是就是这屋子我们少爷不让人进,他走的时候说我要是放人进去就掀了我的皮。”小厮一脸无奈和惶恐,唯唯诺诺地和官兵打着商量。
“你怕你家少爷掀了你的皮,就不怕我现在砍了你的脑袋!”小兵头领话一出,他身后就有人抽出了刀。
小厮一见立马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跳出三步远:“军爷军爷您别动怒,进进去吧,屋子里没你们要找的人,就有两个妓子。”
官兵哪里听他言语,一推门进了屋子。
客房中香烟袅袅,合欢花的香气浓郁,自是一番靡靡之态。
房中没看见人,倒是听到了呜呜地低泣声。
官兵们寻声来到了床榻之上,用刀鞘挑起了低垂的幔帐。
幔帐掀起,几个人定睛一看,均唬了一跳。
只见床榻上趴卧着两个女子,轻纱曼拢,肌肤若隐若现。
只是她们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床头上,口中也被塞上了棉布,更令人心惊的是两人的衣服上皆有血迹,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肩头有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道鞭痕,交错横生,血色红痕映得雪肤更加白嫩,残忍至极,也媚艳至极。
“呦,这是怎么回事?”
“哈,就那么回事呗,床第间的情趣。”
“咳,玩得可真花花。”
几个兵蛋子平日里素淡狠了,遇到这种事,恨不得眼睛都要掉到两个女子身上了。
那个小厮不知什么时候重拾了胆子,溜了进来慌忙地放下了幔帐。
“军爷军爷,这是我们公子在都城买的妓子,我们公子就好这口,让军爷见笑了。”
小兵头领挑挑眉,见小厮又往他怀中塞银子用手挡了一下:“我不管你们公子什么癖好,将军给我的差事我们必须办好。”
他看了看床幔,略略犯难:“不管是什么人,都必须得核查,让她们穿好衣服,出来。”
小厮见状赶紧作揖:“军爷,你看她们身上都没有半分力气了,哪能出来啊。我看下面的人都是检查手臂,不如让她们伸出手臂,给军爷检查?”
小兵头领思索了一番,又掂了掂小厮塞过来的银子,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让她们把左臂伸出来。”
小厮赶紧点头,绕道床的那侧给两个女子松了绑。
女子得了吩咐,缓慢地将手臂伸出幔帐。还带着呷笑等着看热闹的几个官兵在看到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之后,又都重新震惊了一番。
轻轻重重地鞭痕交错,红痕上面还沁着血丝,光看就知道有多疼。
几个兵蛋子也不免心生怜惜,沉着脸怼小厮:“你们少爷姓甚名谁啊?有够变态啊这是。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怎么这么糟践人啊!”
官兵们骂骂咧咧,小厮不住地赔笑。
“得了!”小兵头领发了话,他又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两条手臂,一挥手说了一句,“走吧,查下一个房间。”
几个官兵得了令就往出走,临了临了还啐了小厮一口。
官兵们刚一出房间,幔帐就被挑开了,衣衫完好的柳思思与韩墨儿从床榻上起身。
还未等韩墨儿吐出一句“有惊无险”,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迎面而来,柳思思撑着身子用尽了全身力气甩了韩墨儿一个巴掌!
“你他妈到底是谁?是男是女?!”
得,又挨了一巴掌!
浮生一梦醉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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