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树看清了,他浑身寒毛竖立而起,那血色东西,居然是一颗眼珠子!
外面正有人和他一样,趴在门上,正通过猫眼在偷窥门后面的他。
孙玉树吓得惊慌摔坐在地上,两腿吓得软了。
恰在此时……
咚。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孙玉树吓得惊慌大叫你是谁,到底是谁在恶作剧。与之同时,他仓惶拿起手机,急忙拨打物业,惊慌失措大叫有人一直在敲他门,还趴在门外猫眼上往他屋里偷窥。
然而,当保安赶来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偷窥者,检查门上猫眼洞也是正常,并没有被人泼红漆恶作剧。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看着保安回去,孙玉树已有些成了惊弓之鸟。
他开始心绪不宁。
总感觉今天的屋子,特别的冷,特别是头顶天花板上,有股特别压抑感,让他有种胸闷,烦躁的不安感觉。
孙玉树悚然一惊,后背发凉抬头往天花板一看,还好什么都没有。
孙玉树一摸后背,他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卡卡卡,窗外传来动静,像是窗外正有什么东西在撬紧锁的窗户,想要进入屋子内,唰,孙玉树吓得面色煞白。
卡卡卡,声音一直都在。
一直在锲而不舍的撬着窗户,想要进入屋内。
孙玉树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跑到窗台前,呼啦,拉开窗帘布。
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不见五指的夜空。
窗外黑黢黢,带着莫名的瘆人,看得孙玉树毛骨悚然,于是重新拉上窗帘。此后,窗外再没有异响,似乎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没过多久!咚,咚咚,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孙玉树的精神要崩溃了,他原本不想理会,可敲门声一直都在。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无形压抑的折磨,直接愤愤跑向门口,是人是鬼,一切都来个了断!砰,怒气腾腾的用力打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偷窥者,没有恶作剧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孙玉树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一口气,就在他正打算重新关上门时,无意间眼角一瞥,轰!
脑袋嗡嗡的一炸,脸色瞬间苍白没了血色。
门外猫眼上,挂着一对鲜血淋漓,还连着神经的人的眼球,人的眼球就挂在他门上的猫眼上。
这一次,是真的把孙玉树完全吓到了,险些两腿一软摔倒。
接二连三发生的灵异,让孙玉树脸上表情惊恐,恐惧,心理已经处于即将崩溃边缘。
也就在这时,孙玉树的手机响起,是单位同事打来的,居然是和孙玉树一个科室的梁建安死了。
梁建安是带孙玉树入门的师傅,从业法医已有三十年,是位性格很温和,从不与人发生争吵,对单位实习生很帮助的老好人。孙玉树一直视其是自己的恩师,和半个父亲。最近因为通江大桥不停有遇难者的事,他们一直都在加班加点,负责验尸,查找死因,所以梁建安最近就一直都住在单位宿舍,已有半个月时间了。
而梁建安遇害被人发现时,就是死在单位宿舍的公共卫生间里,死相很惨,一对眼珠子不见,脸上只剩下两个被挖出来的血洞。
一对眼睛都被凶手残忍挖走!
而此刻,恰好就有一对还连着神经的眼球,沾血挂在他门上猫眼位置!
再联想之前的偷窥者,猫眼洞里看到有血色东西挡住猫眼…孙玉树突然感觉呼吸堵得困难,吓得手心淌汗,脚掌头皮都在发麻。
已经吓破胆的孙玉树,再也不敢在家里停留了,连门都来不及关,手脚冰冷的跑进电梯,想要第一时间逃出公寓楼。
跑进电梯,看着电梯门关上,孙玉树正要松一口气,却在这时,电梯门外传来卡,卡,卡的头皮发麻声音。
然后,孙玉树两眼惊恐瞪大,看到原本闭合的电梯门在一点点从外面挤开,半截手臂挤进电梯门,然后是一只没有穿鞋子的脚掌,再接着是黑发披散的一张女人脸…那是张苍白没有半点生气的脸,眼睛就如冰冷刺进骨子的冷血般,死死盯着惊恐缩在电梯里的孙玉树。
是她!
是那个女人!
孙玉树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脸,半月前她就躺在解剖台上,是一具被江水泡到浮肿的尸体。
可现在,死人居然复活。
她,缠上了孙玉树。
你…也是要来杀我吗?我师傅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孙玉树绝望咆哮着为什么。
女人还在努力将身体挤进电梯门,可还没等她完全挤进来,电梯已经启动,她被下落的电梯重新挤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孙玉树吓得要死,再也不敢回去,人如行尸走肉丢了魂般,哪里人多便下意识往哪里走。
只有这些地方才让他稍稍有安全感。
白天游荡到文卓路。
晚上跟着业主来到小区门口坐下。
直至!
他接到家里电话,上次相亲女孩的妈妈找上门,正和他家人待在一起!
之后,就是在小区门口发生的一幕。
而孙玉树就只是很普通的小法医,他对通江大桥的事,也知之不多。
接触不了真正核心秘密。
方正眼里有些失望,看来还是得先去孙玉树爸妈家,解决了那只“人鬼情未了”的女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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