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多垂柳,折柳相赠,寓意美好。
“砰——”有人打破了小情侣的暧昧气氛。
楚省转身连忙说句,“对不起,这是你们的柳吗?”她拿着刚刚不小心碰掉的柳树条,歉意满满地看向对面的两人。
那男子长得端端正正的,浓眉大眼,一身俊俏的银灰色西装,胸口的领结板板正正,他还未开口,旁边的女子接过楚省递来的柳树条,柳叶眉,面容清秀寡淡,可是她竟长着一双异色瞳孔。
语气婉转如莺啼,“没关系,今日春江这里人多,这位小姐还需小心走路。”
不知为何,楚省竟感觉到了杀意,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她……
“芷君,你嗓子恢复了。”那男子喜悦满满地说,他眼中的情愫浓的化不开,可是楚省清楚地看到了那位“芷君”却是淡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恋爱的感觉。
冯芷君抬头看着曲流柏,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流柏,我嗓子前几天就恢复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拙劣的谎言,楚省不想再看,转身就走。
“没事,没事,芷君,你嗓子恢复了真好,”曲流柏激动万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侧脸躲过了。
“对不起,芷君,我太高兴了。”曲流柏收回伸出的右手,十分抱歉自己刚才的轻薄之举,心里在想,糟了,这下芷君该不会讨厌我吧!
冯芷君淡淡地回了句,“没事,”她没有看曲流柏,眼神望向刚才楚省离开的方向,默默地说了句,“我们还会再见的,楚省。”
她竟然认识楚省?
楚省快步离去,她想起了之前觉得面熟的那个人,她之前在西岭见过,那个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路杞的人。
路杞也来了。
春江画舫,不过是一艘普通的船,每年都会停泊在春江上,大约半个月的时光,之后又悄然离去,没有人知道它来自哪里,又去向何方?
她一路奔跑,就害怕赶不上什么,心中的焦急无法言说。
春江江畔人很多,即使楚省有意避过,但还是不免撞到人,“唉,这人这么急干嘛,撞了人头也不回地,真是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浮躁了。”
“跑什么啊,没看到人,撞了人也不道歉。”
“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一个个的抱怨声自身后传来,楚省置之不理,她心中在想:快点,快点,再快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她这么着急啊?
终于到了,春江画舫,楚省在江畔看着漂浮在江面上的船只,看起来极其普通,船体通身漆黑,桅杆上仅有的红色船帆算得上一个亮点。
楚省站定,缓了缓口气,船只并未靠岸停,离岸边还有十多米的距离。
楚省听着旁边的人说,“这船怎么不靠岸呢?”
“你傻呀,当然是没到时间,后天才靠岸呢,这两天估计会有很多人赶来这里的。”
旁边的人一问一答正好解决了楚省心中的疑惑,楚省心生一计。
她顺手扯下江岸长堤上系着的红绸,长长的红绸,如同天际的一条桥梁,倏地连接在天与地之间。
“哇塞,好厉害啊!”
“好漂亮的功夫啊!她能上去吗?”
“这么多年,春江画舫你见过有几个人闯上去了?”
“对啊,又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人,就不知道等等,老老实实地跟着大家参加选拔,枪打出头鸟,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掉下来?”
江岸的人们看着楚省借着红绸的力量一跃而起。犹如空中漫步般,一点点地接近那艘船,赞叹有之,讥讽也不少。
不过楚省都没时间在乎这些,她的全部心神都在脚下的轻飘飘的红绸上。
十米、九米、八米……三米、两米、一米,“砰——”楚省落在了船上的甲板上,红绸被她卷起,束在了腰间。
没想到她竟这般轻而易举地登上了这艘久闻大名的“春江画舫”。
江岸的人连番惊叹,“哇,她真厉害啊!姐姐,她登上船了。”
小女孩俏生生的童音说着。
“没想到啊,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挺俊的功夫,不知道那女子是哪家的。”
“外地来的人竟这般厉害。”
“咯哒咯哒——”楚省听着轮子转动的声音传来,是谁?
她看向那自黑暗中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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