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晏褚青转悠了大半年,楚省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研究,他们从江城出发,之后又去了不归山、姜越谷、云雾崖、黄山、湖心草原,而今又来到了新郑城。
晏褚青究竟意欲何为?
“晏先生,请问我们还要走多久?”楚省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她已经将近8小时滴水未进了,从湖心草原出发,他们乘坐了大巴走了3小时多的路程,之后就一直在走,好不容易看到新郑城了,晏褚青又让绕开新郑城继续北行。
楚省感觉自己都快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这么多天一直在路上,不知道晏褚青的研究到底是什么?
晏褚青一身偏深色的红色运动服,面容不见丝毫疲惫,“省省,你这么年轻走几步路就不行了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要你搀扶呢?”
晏褚青说自己老胳膊老腿,楚省低头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浅蓝色卫衣上蒙上的灰土,抬头反驳“晏先生,我们已经走了快8小时,滴水未进,您走得那么快可真是厉害了。”
晏褚青闻言笑了笑,他的笑声穿透空旷的田野,楚省也不由跟着笑了,笑的很轻松,天色渐晚,薄暮余晖,他们避过喧闹的城市,在郊外留下两道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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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ara,”穿着浅蓝色休闲西装,配同色系长裤,留有浅色齐肩短发的韩熙,气场甚是强大,不愧是傅辛言身边的第一秘书。
虽然在外人面前她十分高冷难亲近,当她微笑着和Tara打招呼,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可惜无人看见。
“Hello!韩美人,今天你又变美了呀!”Tara的话不由地逗笑了韩熙。
韩熙吐槽,“Tara,我觉得你需要让技术部的人下次好好改进下,回炉重造好像也不错。”韩熙眉头微皱,仿佛是在认真思考着事件的可行性。
“韩美人,韩漂亮,韩仙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Tara这个小可怜吧!”Tara调皮地开玩笑道,1米的个子弯腰道歉的样子直像个年画娃娃,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韩熙摸了摸Tara的圆头脑,“Tara,平身哟,被老大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折磨你呢!”
和Tara调笑一番后,韩熙收拾好材料,准备去办公室找傅辛言。
骨节分明的手指,黑色钢笔,藏在眼镜下的深思,傅辛言脑海里想着来自四方的消息,一步步抽丝剥茧,白纸上留下不明的线条,他是被什么困住了吗?
“傅总,这是京内的消息,据传重九沉寂的两年多时间,京内天骄并起,从云山内以‘三皇’、‘两帝’‘一南岛’为尊,重九式微,楚家虽旁系子弟楚栖、楚将息位列‘十六王’内,但是……”
说着,韩熙将一沓资料放在了傅辛言面前,傅辛言垂下眸子,细细地翻了翻,这些资料都是韩熙整理过后的,条理分明,将京内局势一一平铺在傅辛言面前,傅辛言翻了翻,“楚其恪于三月前在枫桥筑遭遇暗杀,至今重伤未愈。齐家、晏家、陆家欲联手,迫其交出三神卷。两个月后,从云山结业大考,楚家已无人可战齐家、晏家、陆家年轻子弟,京内人皆传:重九的辉煌已在三年前消逝,未入从云山的重九早已如昨日黄花,零落成泥碾作尘。”
傅辛言看着这些资料,沉思良久,现如今京内局势日益白热化,楚、齐、晏、萧、陆、傅、明、顾、苏,九家并立至今不过五百余年,现如今齐晏陆三家联手对付楚家,恐怕九家之局要有一番变动了。
至于傅家,恐怕无暇相顾了,傅氏子孙……想着,傅辛言眼中不由闪过利光,那是恨意还是怨怼无可察,
韩熙踌躇了会,斟酌着问,“傅总,还有一件事,苏小姐的婚纱已经做好了,但是需要苏小姐试下看看哪里还有不合适的地方,不知您和苏小姐什么时候有空?”
傅辛言摘下眼镜,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他和苏喻的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苏喻是个孤儿,他也无长辈,这次的婚礼全依仗楚省母亲明京的操持,对于苏喻,明京待她真的很好。
傅辛言莫名的有些烦躁,声音低哑,如同许久未曾说话的样子,“婚纱的事定在三天后,帮我腾出一下午的时间,四点钟会议室开会,叫上老陈他们。”
韩熙出去了,傅辛言看着手里的消息,“楚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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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喻,怎么了?”明京看着苏喻心事重重的样子,“辛言刚打电话了吗?”明京坐在了苏喻的身旁,轻轻安抚着。
苏喻坦言,“明姨,辛言说三天后去试婚纱,但是我……”苏喻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和傅辛言结婚的选择是对是错,直到现在,她仍感觉当初他向她求婚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明京看出了苏喻的忐忑,她握住了苏喻不安的双手,宛若母亲般关怀道,“阿喻,辛言着孩子我了解,他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他重情重诺,结婚一事他更不会儿戏,更何况你们多年感情,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明京缓缓诉说着,仿佛是要将苏喻所有的不安、焦虑一一如风吹去,苏喻和傅辛言是她看着在一起的,他们在一起,她是乐见其成的,苏喻的不安她是懂得的。
曾经的她也如苏喻一样,她轻轻地抱了下苏喻,“阿喻,你要相信你是值得爱的,”
苏喻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明京的肩上,宛若母女般的亲密,“明姨,我最近十分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变故,辛言他……”
晏褚青带着楚省还在四处溜达,“省省,你想去京内吗?要不今晚我们去京内吧!”
晏褚青眨着桃花眼,眼波流转,妖媚横生,楚省撇过头,与晏褚青拉开距离,“晏先生,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相处这么久,楚省也算是摸清了晏褚青的一些脾性,好玩爱闹,从没个正经,“晏先生,京内是您想去就能去的吗?我倒是十分想去,毕竟京内可是天下人的圣地,我可真想去瞧瞧。”
说着,楚省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相处久了,她也不由地染上了晏褚青的一些性子,原来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眼光正好,楚省背对阳光,笑容灿烂,圣洁而又光辉,晏褚青不由被她所惑,迟迟未反驳,“喂,晏先生,你这是在发呆吗?”
楚省的声音正好划破长空的凝滞,满是油菜花的乡野路上,站着他和她,晏褚青在心中不由唾弃自己,“美色惑人啊!”
“省省,今晚晏先生就带你夜闯京内,如何?”晏褚青自信而又狂妄,这是楚省的心里话,“不如何。”
晏褚青搭上楚省的肩,宛若兄弟般,“省省,你有什么还没实现的愿望吗?”楚省一心想要甩开晏褚青,完全忽视了晏褚青的低语。
阳光伴着阴影,虫啼送走归人,黄色的油菜花渲染出盛世繁景,此间少女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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