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祁玉容听完女儿掷地有声的说辞,身子略微颤抖,女儿的这番话勾起了自己年少的梦想和在西北为国而战的日子。
皇后佯装镇定的开口:“你可知这番话被言官听到言官会怎样想,他们会以为你想效仿那。”
“效仿撺掇皇位的女子?可儿臣行的端,坐的正,才不怕那些言官的言辞,何况儿臣也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做着这些事。”
“啪。”
皇后忍着眼眶的眼泪,狠狠的给了女儿江歌瑞一巴掌,声音嘶哑的出口;“混账,需要你做什么?有你父兄在,你只需要享受着公主的殊荣就行了。
江歌瑞神色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朝后退了几步,行了一礼:“母后。女儿先行告退。”
皇后祁玉容快步走到女儿的身边,想拉住她的衣袖,手却悬在半空落了空。
江歌瑞小跑着出了皇后的宫殿,皇后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身子有些无力的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木凳上。
“娘娘,安神药来了。”
锅饼弯着腰,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将汤药放在了檀木圆桌上,用白玉小勺慢慢搅动着。
汤勺搅动的声音在宽阔的内殿,一下隔着一下响动着。
“娘娘年轻时也是公主那样吧。”
皇后背靠着圆木桌,声音微弱的出口:“可不是,她是我肚里出来的,性子也自然随我。”
“奴还记得当年娘娘在小马场上,赛马时可是把京城的公子哥都比了下去。”
“当年去赛马时,还是用着家弟的名字,也没想着能夺冠,当时公布夺冠名单时,我上去领头奖,我爹隔着人群远远看见是我,可是吓了一跳。”
锅饼看着皇后的心绪似是平稳了些,将汤碗递到皇后身边:“公主不过也是个半大的丫头,尚未及笄,性子磨磨就好了。”
皇后接过汤碗,一饮而尽,锅饼又将携带的手帕递给皇后,随之皇后用帕子拭了拭嘴巴。
“如果十五不是公主,我也不会拘着她。”
“娘娘的父亲当时不也是没拘着娘娘,娘娘现在还是成为了绥安最得体的皇后。”
皇后祁玉容似乎是想到了年少的事情,微微笑着:“那是因为我爹没想着我会嫁给成郎,成为这天下的皇后,要是我爹知道我日后会成为皇后,才不会放纵我常扮着男装出门。”
锅饼站在旁边细细听着,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嘴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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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瑞出了皇后宫里,并没有径直回自己宫里,而是跑去了长宁街上。
江歌瑞摇摇晃晃的走在长宁街上,用手抚摸着长宁街旁的红墙,神色悲凉。
“参见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殿下。”
长宁街是宫里的主干道,途径的丫鬟们络绎不绝,江歌瑞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理会途径的丫鬟们。
“公主这是怎么了?”
一个圆脸的丫鬟抱着花盆,疑惑地问着身旁年纪稍长的嬷嬷。
嬷嬷拉着丫鬟匆匆向前走了几步:“莫问,在这宫里少问多做事。”
丫鬟茫然的点了点头,和嬷嬷朝远处走去。
江歌瑞慢慢的行走在长宁街上,用手环抱着身子,感觉从头到尾的寒冷包裹着自己,还未完全裹住,突然袭来的温暖就罩住了江歌瑞。
江歌瑞抬头看去,沉默的少年映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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