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楼里的眼线大都是江歌瑞安插的,平时用于打听消息,毕竟这些官员们谈事的地方大都是茶楼或者风月场所。
胜春和江歌瑞双手撑在朱丹色的栏杆上,观赏着下方舞台中央的表演。
粉色纱布做背景,红毯铺满了圆形舞台,左右乐师也已各就其位,上场的第一位女子身姿曼妙,随便扭动着腰肢,都能让底下大部分的看客蠢蠢欲动。
胜春看着女子露出的细腰:“啧啧,真是好家伙。”
江歌瑞对于胜春嘴里说出的新词,已经不以为常了,双手扒在栏杆上,打量着下方看台上的人群,有些官员竟是朝廷重臣,一个一个眼珠子都快要粘到人家姑娘身上了,看来得使些手段让这些重臣退位让贤了。
看台上第一列穿红纱的女子吸引住了江歌瑞的目光,江歌瑞转头问着牡丹:“第一列的那位女子是?”
牡丹朝下方看台瞄了一眼:“青楼的妈妈,声晚。”
江歌瑞细细打量着声晚,一袭红色长纱裙包裹住其玉雪的肤色,露出两截纤细的手腕,浓密的发丝用红色绳子扎成一个单辫垂落在胸前。
江歌瑞嘟囔了句:“真年轻呀,看不出来呢。”
声晚发觉了楼上打量的目光,朝楼上看去,江歌瑞赶紧朝旁边的柱子闪去,遮挡住自己。
声晚的目光却与胜春的目光打了个照面,四目皆震惊,声晚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台上姑娘的表演,好似刚刚露出震惊的人不是她。
胜春呆在了原地,耳鸣感又来了,脑袋昏昏涨涨,身子摇摇欲坠,江歌瑞看情形不对,一个快步扶住了胜春,和牡丹一起将胜春扶到了客房。
胜春进了客房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江歌瑞从衣服兜里掏出些碎银子,递给牡丹:“快去找大夫。”
躺在床上的胜春大脑被原主的记忆和现代的记忆冲撞着,头痛欲裂,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梦将她带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穿着杏色胡服的小女孩在一座宫殿内跑来跑去,跑着跑去就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头颅,四周都堆满了尸体。
“啊。。。。。。”
胜春的尖叫声传来,正在扎针的老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江歌瑞抱住胜春,略带着哭腔:“你可算醒了,你都晕了两个时辰了。”
胜春迷茫的看着四周,脑袋还是撕扯般的痛:“我刚又梦到了。”
江歌瑞拍了拍胜春的背,安抚道:“姐姐,我们回宫说。”
胜春晃了晃脑袋:“可是,今天要查的事情还没查完。”
江歌瑞走到桌边,给茶杯里蓄了些水,端给胜春:“明日再查吧。”
从青楼的侧门出来已经是亥时了,宫里有夜禁,只好走小路回宫了,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的驾驶着,胜春无精打采的靠在公主的肩膀上。
胜春体内的原主记忆在慢慢苏醒,可能是占着这幅身子的时间久了,连带着原主的情感都在影响着自己,最近脑袋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场景真是难捱。
江歌瑞摸了摸胜春的头:“胜春姐姐,小路偏僻,路上道路不平顺,估摸着还有些时辰才能到,你先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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