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睿澈的一番话,使江歌瑞的心口揪着痛,这种痛不是丢失了自己喜爱的玩具,也不是被母后责怪的痛,而是一种让她心慌的痛,十岁的江歌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后教自己的说话技巧一时间也派不上用场。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少年清冷稚嫩的声音,唱起了这首歌,在空旷的宫道上响起了回声,少年紧紧地握住了少女的手。
走到安愉苑门口时,守在宫殿外的太监迎了上来。
“公主,你可回来了,我在门口打着灯笼守了好久。”
“辛苦安公公了。”
“都是咱家该做的。”
安公公是宫里年龄稍长的太监,在江歌瑞很小的时候就照顾着江歌瑞,和江歌瑞比平常的奴仆和主子之间更为亲密。说句大不韪的话,安公公是把江歌瑞当自己的孙女疼爱。
“劳烦安公公照顾公主了,我那里有些甘草制成的蜜丸,可以治疗安公公的咳嗽,明早我给公公带过来。”
姜睿澈一本正经的作揖行礼,半弯着身子。
安公公有些上了年纪,视力不太好,眯着眼问道。
“这位公子是?”
“咱家只是个奴才,受不住别人给我行礼的。”
一旁的江歌瑞纳闷的看着姜睿澈,眼里写满了戒备,为何姜睿澈知道安公公有咳疾?他心思如此缜密,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您是公主的仆人,且刚刚公主对你态度恭敬,所以,我也应该对您恭敬,您有咳疾也是公主告诉我的,公主应该是忘记了。”
姜睿澈这句话是对太监说着的,也像是发现了公主的疑惑,对此解答。
江歌瑞经常丢三落四,听到姜睿澈这样说,估摸着自己是又误会他了,肯定是自己忘了。
安公公听完姜睿澈的话,很是舒心,原想着要留这位小公子喝杯茶再走,但是,时间太晚了,传出去对公主名声不好,也就没提出口。
姜睿澈朝公主江歌瑞和安公公告辞后,一个人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江歌瑞停驻在自己的宫殿门口,远远望着姜睿澈的背影,难说的心痛感又涌上了心口。
这种感觉对江歌瑞自己来说太危险了,自小在这后宫大染缸中长大,对她自己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自己未知的事情,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找不到原因去解决。
姜睿澈回到院子里,看着熟悉的欢愉苑,露出了一丝苦笑。
光微露,天空已经有了蔚蓝之色,愉安苑内的丫鬟们分工有序的打扫着庭院。
江歌瑞习惯早起在院中看书,所以愉安苑的丫鬟们也都起的格外早,先将庭院里的小亭子的石桌擦拭几遍,以便公主晨读。
此时,江歌瑞穿着静谧的水蓝撒花纯棉百褶裙,手捧着一卷书坐在亭子里细细的读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过了一会儿,江歌瑞察觉有人在看她,抬头对上了姜睿澈的眸子,姜睿澈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
江歌瑞起身提着裙摆朝他走去,步子有点急,头上的流苏钗子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姜哥哥来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
“不久,臣刚到。”
这话刚说出口,被正在打扫庭院的小丫鬟听去了,偷偷和旁边的丫鬟笑着,一副八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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