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把车窗降下，目光却依旧看着前面：“上车，我送你。”

叶归音坚持：“不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是不是看见叶淮一笑了。

“你是想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扛上车。”

似曾相似。

叶归音咬咬牙拉开车门：“富岸港城，谢谢。”

她把安全带系好然后迅速别过头看窗外，外面的风景倒退，远处的灯光闪烁。

车里放着轻音乐，氛围祥和，让人安心。

“阿音，你，过的怎么样？”

兴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所以身边的人足足愣了几秒。

“很好。”

“那就行。”车子停下等红绿灯，叶淮一没继续说话，远处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像是打了一层明晃晃的高光。

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眼睛更加深邃，五官更加锋利。

其实叶归音也想问：那你呢？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

最后只是无声的叹息，就当做是问过了吧。

叶淮一没有理由过的不好，她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叶淮一指尖敲在方向盘上发出声响：“为什么不回嘉禾，而是留在望岗？”

车子转了个弯开进一条巷子里，城市的喧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归音的目光还停在外面，是啊，为什么留在望岗。

她不喜欢望岗，不喜欢这里季节，也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冬天很冷，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

但她还想留在这里，因为他在。

“没什么原因，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垂下眼睑笑着道，“可能是因为这里适合我工作室的发展吧。”

沉默好半晌，她不咸不淡的问：“那你呢？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吧。”

“嗯，有。”他说，“不想去，因为你在这里。”

他转过头，两人目光正对，周围的一切静止。

叶归音沉溺在他的眼里，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亲吻她的眼角，温柔的说，我爱你。

车子稳稳的停在门口，叶归音解开安全带慌忙下车：“谢谢，下车请你吃饭。”

很明显的客套话，叶淮一却道：“我请你。”

没说什么她转过头往里面走，门被打开然后关上。

叶淮一没马上离开，而是下车抽了一根烟，他抬头看二楼亮起的灯光，最后笑了。

叶归音洗完澡之后已经很晚了，她去阳台上晒衣服余光却瞥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处。

思索再三，她披了件外套下楼，等走近一些叶归音绕去另一边敲驾驶位的窗户。

开始没反应，过了一阵子窗户才降下来，里面的人脸色不太好，眼睛闭着。

“你怎么了？”叶归音眉头一皱。

“胃病。”他说，“没事，我休息一会儿马上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归音唇线抿直，“你要不然先去我家吧，我家有药。”

里面的人轻“嗯”一声打开车门下车，叶归音扶着人往里面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觉得他好像又高了。

门被打开，作作几乎是瞬间就冲到叶淮一的面前对着他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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