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曾是闻人涿的近臣,谁说的才是真话,实在不好辨别。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徐言时浅声说,“倘若是你和常家接触,故意诬陷应温博呢?”
“闻人涿和常家势同水火!我视闻人涿当做亲大哥一般尊敬!我怎么可能会和闻人先生的仇敌合作!”卞叶文愤怒至极的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应该怀疑我对闻人先生背信弃义!”
徐言时听到他气愤填膺的话,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唇角含笑,“你说你的,应温博说应温博的,他说你是伙同常氏的人,你说他是伙同常氏的人,卞总,你说我应该信谁?”
卞叶文火冒三丈的厉害。
看着卞叶文的模样,徐言时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他选择相信谁并不重要,而是对方想做什么。
“你拿出证据,我才能相信你。”
卞叶文气息沉沉,最后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他的权利虽然被应温博夺去大半,好歹这闻人基金是他遵从遗嘱成立,能用的都是追随闻人涿的老人,那些人就像他一样对闻人涿忠心耿耿。
卞叶文交给了徐言时一手资料。
而这份资料,在徐言时和易谨被抓之后,送到了相关部门。
再加上易谨让孟脩他们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一递交,这些证据足以让法院对常家的斑斑劣迹立案进行调查。
易谨和徐言时被双双送往了医院,二人的伤势一个比一个的惨重,特别是易谨,腹部一个血窟窿,看着极为渗人。
他们被送去紧急抢救,而那些手拿枪支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的被抓了起来,他们拿的那些木仓支也被收了起来,送到相关部门去检查来源。
苏存所在位置特殊,要查也是查全套的,常家和贺家,他都没放过,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带走问话。
其中,还有一个女性,是她自己自首的。
徐戈来到警局,看着远从云城赶来自首的女人,没有说话。
“我叫粱以筎,我听从沈黎的话,接近易谨,设法把她骗往沈黎设好的圈套。”
粱以筎供认不讳的说道。
她把自己如何接近易谨,如何劝诫,警醒她,让她一直工作,消耗体力和精力,再然后听从沈黎的指挥,告诉易谨徐言时被抓的消息,这些粱以筎都告知了警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粱以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桌子,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沙哑着声音,“我的儿子,在他的手里。”
粱以筎的儿子患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他不能听到任何尖锐的声音,这种声音会让他自残,让他尖叫痛苦。
以前不严重的时候,她的孩子一直强忍着,直到他忍不下去了,痛苦的想自杀。
粱以筎带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心理医生都没有任何用处,直到见到沈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她儿子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的待在那里。
粱以筎起初很感激沈黎,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沈黎根本没有好好的治孩子,他只是把她的孩子催眠,哪怕放着声音她儿子也听不到。
沈黎根本就没有从根本上治他儿子的病。
沈黎以她儿子为要挟,如果她不答应帮他做事,他就能折磨到儿子死去。
看着自己亲生骨肉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粱以筎便答应了下来。
“沈黎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做事,他就放过我孩子,可他没有告诉我他是想杀易谨。”粱以筎痛哭不止,泪水从指缝间流出,声音哽咽,“我亲手把她从闻人夫人的腹中抱出来,我怎么可能想让她死……”
看着后悔不已的粱以筎,徐戈说,“问问她是不是知道沈黎的全部计划。”
进行审问的警察依言问话。
粱以筎摇头,“沈黎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让我帮他做几件事情,他说过不会伤害易谨的身体,我才答应下来的。”
“看来这个沈黎也有除去这次筹谋之外的其他的嫌疑。”有人对徐戈说道。
“不用瞻前顾后,有什么怀疑直接大胆去做。”
徐戈直截了当的吩咐他们。
得到了指令,这些人也就立刻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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