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朝易谨示弱,来让易谨垂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埋怨?”
徐言时面容涨起紫色,难以呼吸的感觉让他如搁浅的鱼,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沈黎。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
沈黎神情变得极为扭曲,笑声也极为怪异,“不过我可记得清楚的很呐。”
“不过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松的死去。”沈黎蹲下来,掏出了一颗药,怨恨的看着徐言时,“你多幸运,让易谨心甘情愿的为你研制药品,救你的命。”
“看看,这个就是能救你命的药,是易谨亲手研制出来的,不过嘛,这里面的东西被我改了改,你吃下去,应该会死的很慢。”
沈黎拉起徐言时的头发,强硬的将手中的药塞入他的口中。
就在此时,徐言时咬住沈黎的手指,药因为他的吞咽而进入喉中,徐言时不管不顾,猛然抓住沈黎的衣服,将他狠狠的拽在地上。
‘日后若有人再欺负你,你就先打对方的下巴,从下至上的打,他们就会因为疼痛而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他的脑海中腾起一段话,徐言时目露狠色,拳头从下至上,凶悍的往沈黎的下巴砸去。
沈黎被打的猝不及防,舌头被牙齿咬了一个正着,疼得他眼底激起泪水。
‘然后在戳对方的眼睛,若对方是死敌,戳瞎也无事。’
徐言时猩红着眼,从未做过如此狠事的他,狠起来也毫不手软,朝他的眼睛刺去。
到底是他的力量不够,沈黎尖叫了一声,将他推开。
此时的徐言时宛如是一只暴走的病狼,踉跄的爬起来,不知疲倦的轮着自己的拳头往沈黎的脸上砸去。
沙哑的声音充斥着狠劲儿,“你再如何嫉妒,我也是易谨的男朋友,以后的老公,未来携手到老的人。”
“沈黎,再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你是死后复生之人吧。”
沈黎被徐言时打到鲜血淋漓,徐言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能打这么多拳,徐言时也是赚了。
他的脚步踉跄,大脑眩晕,“你以为我死了,她就会选你?别做梦了,她爱的人只有我。”
徐言时头晕目眩,“沈黎,易谨永远都不可能选择……你。”
说完,一声重重的声响,徐言时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沈黎眼疼的厉害,下巴也疼,舌头也疼,他现在恨不得把徐言时给剥皮剔骨,一泄心头之恨。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疼得让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他心中恼怒,却无处可发。
“爱你又如何,今天你必定死在这里。”
“你且看着,日后究竟会是谁在易谨的身边。”
沈黎声音都变得大舌头起来,他的舌头疼得厉害,摸索着离开这个小屋。
徐言时抬起沉重的眼帘,看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浑身无力到了极点,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马科看着沈黎从里面出来,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徐言时呢?他死了吗?”
“快死了。”沈黎面无表情,“他碰了过敏源,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现在你们去外面戒严,等着易谨过来。”
“终于到最后一步了?”
“是。”
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徐言时,而是徐言时身后的易谨。
抓徐言时过来,让他死,也只是激怒易谨的其中一计罢了。
易谨经过这几天的奋战,早就精疲力尽,徐言时在她心中的重量无可替代,只要用徐言时来引诱她,她一定会坐视不理。
失去力气的易谨,就算再厉害也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易谨对常野的威胁太大,只要她存在一天,常野就会担心易谨对温月月动手。
常野要易谨从此在他的眼前消失,马科想带走她,这些都让沈黎有了掌控他们的理由。
沈黎早就让人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易谨,她恐怕就在赶来的路上了。
眼睛红肿的沈黎笑了出来。
来吧。
易谨。
从此以后,你将成为我的易谨。
徐言时有的模样我也能有,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徐言时不懂你的感情,我懂,我将爱你直到世界被永夜沉寂。
……
车上,阴沉到足以滴墨的易谨,踩足了车的油门,一路狂奔。
那双眼眸,罕见的流露出死寂的喋血。
车跑入暗道之中,暗藏在影子里的是孤苍幽寂的死神,只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冷静如君王一样,坐在枯骨堆砌的王座上,目空一切,又睥睨着整个世界,等待审判的那一刻降临。
时间倒流到一个小时前。
易谨还在救人。
跟着救援队将患者从现场往外挪。
有人赶过来站在她身边,同她一起扶着患者的担架。
“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粱以筎看着她不知疲倦的工作,心中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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