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
他又不和她住在一起,他怎么知道这人平时是什么模样。
易谨从小被送到乡下,回来不到两个月就被赶回去了,除了过年他回去的时候才会看到她。
易墨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丝深思。
以前的易谨见到他都怕的很。
现在都不怕了么?
一想到这,易墨身上的伤就隐隐作痛,他咬牙暗骂。
这个易谨,早知道就不该答应高棋参加这个综艺,也不该带上易谨。
“易墨?”施柔见他思绪不定,也不回答她,便开口喊道。
易墨有些烦躁:“我现在想休息。”
施柔微楞,点点头,又有些担忧的看他,最后往一旁走去。
没有热火,众人愈发的觉得寒冷。
沙漠中昼夜温差极大,易墨他们点火废了不少劲儿,才把火给点着。
易谨看了半天,最后懒洋洋的将目光收回,看向别处。
这种相安无事直到录制结束。
等到节目组将所有录制设备,收音设备关闭之后,施柔目标直接的来到易谨面前,冷声说,“你站起来。”
后者动也未动,抬眸看她,发凉的眼睛中映着前面的火,不停的跳跃。
施柔莫名感到一股来自后者的压力,她强撑着没露怯,一双美眸对上易谨的眼睛。
古井不波的后头,暗藏着的是施柔所不能承受的冷冽寒光。
她被吓到连连后退,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后背的脊梁骨被冷风吹到刺骨的寒凉,施柔不敢再和易谨对视。
甚至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温月月把她拉回来,安抚了好一会儿,施柔才缓过劲。
她直扑到温月月的怀中,哽咽哭起来,“易谨,易谨她简直就不是人!”
施柔从来没见过这么犀利的眼神,她被吓到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施柔从内心里面对她腾起了恐惧,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
这个人当真是冷酷无情……
施柔缓过劲之后,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温月月看着施柔这么害怕易谨的模样,她的心沉入谷底,余光瞥见易谨,后者仍旧是懒洋洋没什么情绪的模样,仿佛并未有什么地方能让别人感到可怕。
那施柔为什么这么怕她?
温月月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易谨历经一年多的战场杀戮,任何仁慈都会造成她的决策失误和手下将士的死亡。
仁不带兵,义不行贾。
这是她父亲在她决定加入易家军时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战争的冷酷无情让她磨灭了所有年少时的影子,她变得愈发沉默。
来到这片沙漠之后,易谨的心情就不太好。
这里能让她想起那一场败仗,胸口的毒箭,百姓贫苦潦倒,为着一个没有结果的希望活着。
那场败仗不是因为易谨的指挥出了什么差错而造成的,而是物资跟不上,武器跟不上。
易谨承认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从败仗中走出来,她无比痛恨那些拿着军饷吃得肥头大耳的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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