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是南楚的最高爵位,阙牧也确实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于这个独子,阙牧可是极其宠爱。不止一次对阙煜说:“儿啊,只要你不打圣上,其他人随便打,爹都能帮你摆平。”
所以在这个京城,阙煜真正做到了横着走,狂傲不羁,桀骜不驯。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正二品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惊才艳绝,其文采连昭正帝都赞叹不已,免了他的科举考试,直接入仕做官,引无数人艳羡,拥有着蛮横狂拽的资本。
也正是因为有阙牧和阙煜的存在,祁泽才选择去兵部。因为朝堂上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已经不需要什么将军了。
镇国公阙牧和骠骑将军祁云在之前是南楚的两个顶梁柱。北有祁云,南有阙牧。
在南楚的北边国家是北朔,军事力量强盛。之前的几十年两国交战,都是祁云凭借一人之力与之抗衡,才不至于让北朔的铁骑踏入南楚。
因战乱,南楚政权紊乱,南方有藩王伺机造反,是阙牧带领军队平息这次造反,稳固政权,不至于南楚内乱自败。
可惜最后,骠骑将军祁云死在了战场上,北朔也没有再攻击。阙牧最后因赫赫战功封为镇国公,其子阙煜和阙牧一样是个军事天才。面对着战争临危不惧,多次退敌,深有其父风范。
祁家世代文官出身,也只出了祁云一个武将。但阙家不一样,虽是新兴世家,不比祁家根基稳固。但阙家一出现在南楚历史上,便是勇猛武将,铁血手腕,霸道异常。
阙家在平息藩王造反时,在朝中的势力攀枝错节,愈发深厚,所以昭正帝在阙牧凯旋后,封了最高爵位。
也许是祁家是文官世家的缘由,祁云的战略就很迂回保守,虽也有诸多战功,但只有独自一人,武将根基薄弱,所以做了将军却没有封爵位。
虽祁云死了,但打退敌军的战功依然在百姓心中,现在提起骠骑将军就没有人不知晓的。虽名声流芳百世,但人终究是不在了。
祁泽不由心酸,祁云不是阙牧,她也不是阙煜。若父亲还在,她会不会就不用在祁府小心翼翼,踽踽独行,没有了自我。她可以像阙煜一样,有着父亲的关爱,做她想要做的事,随心所欲。
祁泽不由地一直盯着阙煜,清冷的眼中也闪着别样的光彩。
阙煜旁边的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看着姑娘们因这紫衣少年深迷其中的样子,就调侃道:“夜阑,你看看你,你来了,姑娘们的目光就都在你身上了。”然后就叹了口气,“唉,谁还看我啊。”
夜阑是阙煜的字,阙煜斜睨了一眼白衣男子,说道:“孟言锡,不是你让我陪你来这个地方拿医书的吗?以后这种地方就不要叫上我了。”
阙煜心里可是不舒服的很,要不是孟言锡非要拉着他过来拿医书,他也不至于像个猴子似得被人围观。想到这儿,就瞪了一眼孟言锡。
孟言锡看着阙煜,气呼呼地说道:“夜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上战场身上的伤哪次不是我治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让你陪我拿个医书,你还不愿意了。”
阙煜伸出手,“那我借你的钱,现在还我。”
孟言锡苦着脸看着阙煜,看对方的手还没缩回去,就笑了笑,“咱俩好歹朋友一场,谈钱多伤感情啊。那个什么……我看到送医书的人了。等等啊,我去去就来。”
说完后,就一道烟儿溜了。
阙煜看着孟言锡的身影,勒着缰绳正打算掉头离去时,突然感觉到一道深如幽潭古井的清冷目光盯着他,里面带有一丝悲伤还有……向往。
向往什么?向往他吗,向往他这样的生活。若是如此,那个人找错对象了。
阙煜不由得向那个目光看去,结果看到一袭靛蓝色锦衣的少年,沉静漠然,贵气逼人。看到他看过去,就若无其事地扭过头,仿佛刚刚看他的不是他一样。
祁泽看到阙煜看过来,就赶紧扭头去看那些军马,手里拿着记录册,面无表情地写着字。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阙煜虽然是笑着看向那些姑娘,但眼角都是无法忽略的冷漠无情。他对于那些姑娘可没有情意,甚至是像玩具一样无视与嘲弄。
明明是艳丽风流的眼眸却泛着冷冽的寒光,如那些冰冷的武器,会做得也只是伤人而已。阙煜,可不简单。看来以后要避着他了,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阙煜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向往吗?看样子他应该是看管兵马的人了,位置不高,胆子却不小。不过……他那双沉静的眼睛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不久后,孟言锡就抱着医书回来了,骑上了另一匹白马。
阙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祁泽,就和孟言锡调转马头,绝尘而去。只留下那些满脸通红,为情所困的少女们,绝情地像一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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