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周一下午去伦敦。”接过了顾行手中分好的柚子皮,两人往客厅走,韫知把柚子皮摆在了沙发和柜子旁的地上,“那真是巧了,项目上安排了调研,我也是周一上午去伦敦。”
“几点的飞机?”顾行拿起桌上的小册子简略地翻看之后,饶有兴致地问,“感兴趣这个?介不介意多个同伴?”
“七点半。当然不介意!是不是还能蹭一下免费的讲解?”
“乐意效劳。”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完早饭后,便穿上了风衣准备出门。临走前查看了眼天气,又回屋里取了两把伞,放进了随身的手提袋里。
走到门口时正好九点钟,就看到顾行的车停在了路边,便径直走了过去。
“早啊,顾行哥。”韫知边系安全带边说。
顾行看着她系好了安全带,便启动了车子,微笑着应答,“早。”
最近MIT museum开了几个新展,一上午的时间两人边逛边聊,在看很多技术性的装置时,顾行会在恰到好处的时间上做些补充性的解释,令她觉得十分奇妙且兴致高昂。
中午时分,两人准备出馆去吃饭,在门口看到了一张展牌,“Big Bang Data对话”,下面标注着时间,恰好是上午看的一个展览的策展人Jose Luis de Vite和几位数据科学家之间之间的对话小论坛,韫知便留意多看了两眼。
“不如我们中午就在这附近吃?下午两点半应该是来得及的。”
韫知欣喜地回头,“好啊。”
下午的对话恰好在韫知一直非常感兴趣的话题,Jose Luis de Vite作为专业策展人,将技术跨领域的链接到艺术,建筑,设计,政策制定等等不同的领域,她始终非常敬佩这样善于打破壁垒和屏障的人。
“之前看过她的一个讲数据算法偏见的演讲,印象挺深的,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她。”说着指了指入场海报上的Joy Buolamwini。
下午到场的还有艾默生学院数据研究员兼艺术家e D"Ignazio,三个主讲人从不同的角度展开了对大数据正义的观点阐述,整个对话氛围非常轻松自然,很像是朋友在咖啡馆进行的聊天。
快要结束的时候,韫知转头问,“顾行哥,你怎么看数据正义?”
顾行沉默了两秒之后说:“这个谈起来很复杂,总的来说我认为,数据是一种功能强大的工具,应谨慎考虑,因为它可以被偏倚,操纵并用于非正义的或其他目的……”
说话间论坛便结束了,两人靠在矮座沙发上看着其他人慢慢散去,韫知正准备也起身。就听到顾行说,“不介意的话,带你见几位朋友?”说着手指了一下台上的三个人。
“你们认识啊?”韫知惊讶,不过转念一项倒也是情理之中。
Buolamwini看到顾行十分惊喜,“Grant,真的好久不见。”几人简单介绍之后,e D"Ignazio就提议晚上一起吃饭,谈话间了解到韫知之前在做一些科技公司的数据方面法律的研究,更加热情而健谈起来,也很好奇在政策规制方面目前各方持怎样的观点和派别。
吃完饭已经快要八点了,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几个人开车去了附近的酒吧。结果因为是周末,酒吧外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只剩最后一个车位就让Jose Luis de Vite先停了进去,顾行和Buolamwini不得不绕到远一点的停车场。
只一会儿的功夫,小雨就渐渐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并排停好了车后,Buolamwini降下车窗探着头问,“你们带伞了吗?”
“正好有两把。”韫知说着准备下车去接她,“顾行哥,这把伞给你。”
“我来送去,你坐在车上等我。”说着就接过了韫知手里的两把伞,打开车门。
然后又折回来,打开车门,左手放在车门上框,右手里的伞倾斜下来,“来,小心一点。”
Buolamwini站在前面等两个人走过来,笑着抱怨,“这个城市最让我痛苦的就是雨季了!”
韫知无比认同这句话,感慨道,“我也是啊真的很痛苦,而且大多数时候雨伞还没有一件防雨的大衣来的实在。”她讨厌湿漉漉的阴雨天气,但波士顿的春秋季雨季漫长。
而酒吧内完全没有受到外面的大雨的影响,气氛热闹,灯光迷离地扫动着整个上下贯穿的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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