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拆这个包裹时候，韫知是有些意外和困惑的，但是读罢全篇，倒是没再琢磨这个来由。更让她感兴趣的是这个信里面的内容，轻松随意的聊天式的交流，在数个点上都令她产生了共鸣，不刻意学术严肃，但是字里行间却不经意地流露出深刻和哲思。

而文末提到的《地狱少女》恰好也是她很多年前和同学一起追的动漫，那首主题曲至今仍存在她的歌单里…

下午和白珩抱着被子窝在沙发里重温了上帝之城，数个瞬间里，恍惚觉得一如当年在咖啡馆里看这部电影，身边的人来人往，有人坐下，有人将要离开，有人即将重新遇见。

影片放到最后，背景音乐巴西特有的欢快小调再次响起，白珩和韫知都没有说话，上帝之城没有上帝，这部电影有一种戏谑式的冷酷。

“这次看和第一次看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同……”说着两人就开始就这部影片聊起来，这是两人都很喜欢的电影类型，但是有一个瞬间白珩突然意识到，顾行很懂韫知。

晚上两人出门去附近的超市采购些日用品和食材，边逛边闲聊，像是过往几年一个极其平常的周末晚上，自然聊到往后的工作上的一些事，白珩数次想要问问韫知对于顾行的态度，但是数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白珩第不知道多少次跑神的时候，韫知终于问，“小珩，你今晚怎么了？”

“韫知，你觉得顾行哥人怎么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问出口。

喝了一口果汁，随意地答，“挺好的啊，不过我们接触不算很多。怎么了？”

“韫知，你知道么，在川城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为什么顾行哥看你的眼神中是流淌着温柔的，那时候我大概了解的情况是你俩仅仅是工作上共事的关系。可是你知道么，我认识顾行哥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工作上，我哥很早前说过，顾行是天生的领导者，他有令人想要臣服的一种气质，而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他温和有趣宽广睿智，令人有种不自觉的亲近感。”

顿了顿，“有很多美好的词语的形容顾行哥，但是你知道么只有一个词是我不曾想过也不曾听到的，就是温柔，他温和但是不温柔。”

“不会吧，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单独接触的，唯一的单独接触就是那天我喝醉了，喝醉总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惊艳的印象……”说着耸了耸肩，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什么酒后胡言乱语失态的习惯，丢脸丢到甲方老板那里她可承受不来，“所以他没什么理由和可能喜欢我的，小珩。”

“哈哈哈当然不排除他看上了我这并不倾国倾城的美貌…”，白珩卒，韫知说的其实也是她所困惑的，虽然她很清楚韫知是一个很好也很有趣的女孩，顾行会喜欢她其实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但是未免太突然了，如果一定要解释也许就绕不开“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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