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拖着秃尖的尾巴,蹦跳着往山林外而去。
……
胡田村。
炊烟飘荡在村子上空,村长胡贵的家中,儿子胡嗣扛着梨耙踩进院子,见自家老父正满脸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于是忍不住问道,
“爹,您这是吃饱了消食呢?”
“还没吃嘞。”
“那您这是作甚?”
胡嗣感觉好笑。
“你莫管我。”
胡贵跺了跺木杖,又来回走了两趟,对刚放下梨耙准备洗手洗脸的儿子问道,
“儿啊,有看到黄仙师吗?”
“没见着嘞。”
胡嗣拘水搓脸,声音含糊。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了激烈的狗叫。
“去去去,走开走开,当心本仙师杀了尔等吃肉。”
夯土墙外传来了驱赶狗的声音,胡贵记得这声音,因此立马往着院门口迎去。
还未待他开门,木扉便被从外推开。
黄袍道人出现在院门口,身上的道袍满是泥土不说,还有多处破损,头上八卦帽的缎带都折了一条。
“仙师,如何了?”
“容本仙师喝口茶水再说。”
黄袍道人张着嘴,挤进了院中,还不忘转身指着守在门外狂吠的家犬,
“把它们全都打走,莫扰了本仙师的清净。”
胡贵表情复杂,不过还是吩咐儿子招办,自己则并领着黄袍道人进了中堂。
儿媳妇端上了茶水,胡贵眼巴巴的看着黄袍道人喝完,又才询问起黄大仙的情况。
黄袍道人嘴角的两屡胡须抖了抖,语气遗憾的说道:
“是本仙师低估了那畜生的道行,在与它缠斗了数个时辰后,还是让它给逃掉了,不过它已经被本仙师重伤,明日你且再准备百只家鸡,重设置陷阱,本仙师保证让它有来无回。”
胡贵心头一沉,
“那,那今日这一百多只家鸡呢?”
黄袍道人端着水碗,语气轻飘飘的,
“被那厮给卷跑了。”
“卷跑了,这这这……”
胡贵两眼发黑,顿时急了,
“仙师,你不是说事成之后,家鸡如数归还吗?”
这可是全村将近一半的家鸡,全让妖怪给卷跑了,让他如何向大家伙交代啊。
黄袍道人一听这话,反倒是气了。
他一拍桌案,
“你这老倌儿,鸡让妖怪给卷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到底还要不要除妖了,那厮如今被本仙师重伤,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你若是能再弄来百只家鸡做诱饵,本仙师拼了数年寿元,也会请来雷法,将那畜生正法。”
“可是我之前的家鸡……”
“呔,你这老头,好生不明事理,那家鸡又非是本仙师捞走的,本仙师与它斗法许久,这道袍都坏了也没说什么,你若是弄不来家鸡,本仙师就此告辞。”
黄袍道人一排桌案,蹭的起身。
胡贵这一刻总算是明白了,白日里徐公子并未骗他,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
“仙师莫怪,仙师莫怪。”
胡贵赶紧起身,陪着笑脸,
“明日小老儿再为仙师准备百只家鸡,只希望届时仙师务必请来雷法,为我胡田村除去此祸。”
“这是自然,斩妖除魔本就是我辈修道之人的职责。”
黄袍道人重新坐下,抖着胡须大义凛然。
胡贵陪着笑脸,不动神色的摸了摸衣袖,
“那仙师请稍后,今日我特意让儿媳妇杀了一只老公鸡款待仙师,且容老儿去看看准备得如何了。”
“且去且去。”
黄袍道人急不可耐得挥了挥手,满脸堆笑。
胡贵佝偻着身子,退出了中堂,在堂内黄袍道人看不见的屋檐下,掏出了袖中的药包,神色一定,走向了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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