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刚刚冒出个头,就被方令仪给掐死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关注景珩呢?
方令仪叹了口气,随着景珩继续超前走去。
终于到了一户人家,破败的房屋内走出了一个身穿破旧杉且胡子拉碴的男子,年纪约摸四十来岁。
他见方令仪和景珩两人衣衫华贵,忍不住生起了敲打之心。
那人走到了方令仪的面前,笑着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长得这般如花似玉,美貌动人。”
语罢,那人还想用指尖挑起方令仪的下巴。
方令仪心里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感,将头一偏,那人的指尖微微错过。
不得不说,方令仪偏头的那模样还真是有些倔强。
景珩侧身一挡,堪堪遮住了那人的淫靡视线,面容清冷地看向了他。
那人调戏不成,讪讪地笑了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命财。”
方令仪嗤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梢,道:“你是祁县的土匪?”
那人摇了摇头,立马开口否认道:“不是,我可是正经人。”
景珩虽然笑着,但眼神里却毫无笑意,冷冷地道:“那你为何要拦截我二人,不让我二人过山呢?”
那人闻言瞥了眼景珩,他总觉得这人眼神有些可怕,背脊后一阵阵冷汗冒出。
那人:“不管,反正我就是祁县南面的土霸王,喏,瞧两位细皮嫩肉,想来不想受着皮肉之苦吧?”
方令仪今日总算是见识了一下村落土霸王的蛮横形象。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问道:“珩世……你可带钱了?”
景珩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碎碇,那人见財眼开,本想伸手夺过银子。
哪知方令仪长手一伸,先将银子拿了过来。
那人有些恼怒,道:“二位这是何意?”
方令仪用手掂量掂量了一下银子,道:“你若是想要这银子,不如给我们卖点儿消息。”
那人闻言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道:“二位想要得到什么消息呢?”
方令仪与景珩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悠悠地道:“就是关于这祁县水患的事情,不知道这水患因何而起,又是延续了多长时间呢?”
那人笑了笑,道:“这个小的知道,咱们祁县啊有水患是因为树木很少,早年间村里人为了发财将树林全砍了,这才导致了这些年的水患漫延,让人苦不堪言啊!”
方令仪皱了皱眉头,然后将那碎碇扔给了那人,道:“不如我们还是上山去看看吧。”
景珩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一揽方令仪。
二人不再管那土霸王,施施然地离开了。
山上,植被稀疏,可谓是寸草不生,荒凉凄清。
方令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颤巍巍地道:“这山里怎么有些冷。”
景珩偏头一看,只见方令仪双手环抱在胸前,脖颈处白皙的皮肤裸露在了外面。
景珩心思一动,然后脱下了自己的月白外袍,搭在了方令仪的身上。
景珩郑重地开口道:“九公主,可千万别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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