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仪故作西子捧心的模样,一脸伤心地道:“七哥,你如此说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方令狐“啧”了一声,道:“不痛。”
方令仪:“……”
“九妹,走吧。”方令辞看了眼时辰,不由开口道。
方令仪点了点头,在路过方令狐的面前时,她低声开口道:“七哥,你要孤寡老人,那么一定会像青蛙一样说‘孤寡孤寡’……”
方令狐满脸黑线:“……”
国子监内,夫子授课,方令仪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毛笔。
方令仪的旁边坐着方令颜,她将毛笔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唇中间,还微微嘟起嘴巴。
方令仪小声地道:“看我。”
方令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五殿下,九公主!”夫子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方令颜浑身一激灵,吓得抖了抖,然后缓缓起身。
相比之下,方令仪则要从容镇定很多。
夫子姓许,年纪六七十岁,身材瘦小,背脊微微驮着,他历经三代王朝,仍然被朝廷受到重用。
夫子的两撇胡子气得抖一抖,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目狰狞地看着方令仪。
夫子犀利的眼神盯着方令仪,他一向迂腐守旧,不喜纨绔子弟,尤其是像方令仪这种。
因此这些年他在国子监都没给方令仪好脸色看。
许夫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九公主,你要是想要胡闹,大可在外面,本夫子不希望你在国子监内胡作非为,干扰他人的学习。”
“夫子,你是说我现在可以离开国子监去外面胡闹吗?”方令仪眨巴眨巴眼睛道。
“你……”夫子闻言气得伸手指着她。
“夫子,九妹从前爱胡闹,不知天高地厚。”方令辞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今日能来国子监,想来也是真心想要学习,夫子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吧。”
方令辞的言行举止一向都是皇子皇女的榜样,他生来就是耀眼夺目的,因此他的话对夫子一向很受用。
夫子点了点头,余光扫视了一下方令仪,道:“若是九公主和五殿下能回答正确本夫子的问题,那么便可坐下了。”
“夫子请说。”方令颜笑嘻嘻地道。
“大学之道该何解呢?”夫子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笑意吟吟地看着二人问道。
“这……”方令颜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茫然。
夫子叹了口气,看来这二人皆是不知了,今日他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二人。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方令仪顿了顿,继续说道,“窃认为大学之道,在于格物,知至,意诚,心正,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
话音刚落,一阵掌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九公主果然天资聪慧。”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不知何时来到国子监的一袭月牙白袍的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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