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莲点头道:“好,你们稍休息,就速去泰和客栈,听听俞惊尘一班人说了些什么。”
夏侯目、尉迟耳双行礼,同声道:“遵命。”随即转身离去。
下午,泰和客栈。
福字七号房。
房内,夏侯目和尉迟耳正端坐在一张桌子的边上。
桌上摆放着一只式样普通大腹长颈的小口花瓶,尉迟耳右耳紧贴瓶口,双目微闭,凝神细听。
夏侯目神色凝重地看着尉迟耳。
这个花瓶,夏侯目刚才曾试着听过,却听不出任何声音。虽然他向来对尉迟耳的听力非常相信,但是此时,他心中仍然不免对尉迟耳设计的这个玩艺感到几丝疑惑和担心。
花瓶内,有一块用细若游丝的西域乌金丝系着的极薄的小铜片,那根乌金丝通过花瓶底部的微小孔洞穿到瓶外,然后顺着桌面一直延伸到紧靠桌子的墙壁便隐没不见。
夏侯目知道,这条乌金丝巧妙地依托和凭借每间房内的桌、椅、床、柜等各种家具曲折延伸,在楼下三间客房内穿房过室,然后向上穿进入楼上的吉字四号房。
吉字四号房内,有一张红木雕花的高脚桌案靠墙而立。案上也放着一只花瓶。这根乌金丝就巧妙地通入花瓶之中,瓶内同样有一块被乌金丝系着的极薄小铜片。
吉字四号房内,正是俞惊尘等人商议要事的地方。现在,只要房内一有人交谈,声音就会传到花瓶中,再由瓶内的小铜片传至乌金丝,声音沿着乌金丝再传到楼下福字七号房内的花瓶内。
这种声音虽然已极其微小,但对尉迟耳来说,只要全力运用他的“洗耳术”,却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由于乌金丝与各种摆设、家具配合的天衣无缝,夏侯目相信,俞惊尘等人即使再精明仔细百倍,也不会发现自己的房内已经被人安下了一个奇特的耳朵。
尉迟耳微闭的眼睛忽然跳动了几下。显然,俞惊尘等人已经开始了交谈。夏侯目连忙屏住了呼吸。
说话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尉迟耳的耳中。甚至,他还能分辨出俞惊尘、慕容铁和衡山七燕的不同声音。
早在集贤镇,他就已经把这几个人的声音牢记心里。
尉迟耳听见:
方小慧道:“俞公子,今天上午,上官天和席桓的那一战,你怎么看?”
俞惊尘道:“这本来就是杜青莲投出的问路之石,意在试探。”
慕容铁道:“试探什么?”
俞惊尘道:“试探那个上官天是否货真价实。”
方小慧道:“那么现在看来,那个上官天一定是真的了,要不然,谁又能让竹叶剑席桓败得如此之惨。”
俞惊尘道:“正是。”
慕容铁道:“可惜,这场热闹咱们今天给错过了。”
俞惊尘笑道:“别急,热闹还在后头呢。上官天既然已给杜青莲送上了拜贴,明天必定不有一场好戏看。”
慕容铁道:“咱们是否也去凑个热闹去,帮一帮上官天?也好让杜青莲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俞惊尘道:“不,我们与上官天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且,上官天这次既然敢来,一定是有备而来,实力不可小觑。我们索兴来个坐山观虎斗,然后再伺机而动,渔翁得利。”
方小慧道:“俞公子所言极是,不管杜青莲或胜或败,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再突施杀手,打他个防不胜防。”
慕容铁大声道:“好,就这么干。”
傍晚时分,俞惊尘、慕容铁和方小慧三人的这段谈话内容,由一名秦楼鹰字组弟子在秦楼在明月楼大厅内大声的复述了一遍。
戴蓬莱怒道:“好你个姓俞的,上次让你赚了便宜,这次又想来趁火打劫。真是白是做梦。”
舒方丈沉思道:“既然他想静观其变,渔翁得利,我们不妨正好将计就计,先集中力量对付上官天,然后再回过头来收拾俞惊尘,以报太阳谷之仇。”
杜青莲点头道:“对,这就叫各个击破。所以,明天对付上官天这场戏,我们一定要唱好。既要让上官天知难而退,又要尽量减少损失。我已想好一计,不管他上官天剑法如何通神,也决计讨不了好去。到时候,还要有劳两位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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