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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更始初,光武为萧王,定河北诸贼,铜马余众降,对其渠帅为列侯,降者犹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归营勒兵,乃自乘轻骑,按行部阵。降者皆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由是皆服。

东晋末,刘道规为荆州刺史,叛臣桓玄余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通,久绝都邑之间。荆楚既破,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

西魏王罴守华(今冯翊郡)州,时西魏师与东魏师战于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而罴闻之,乃大开州门,召军人谓之曰:“如闻天子败绩,不知凶吉。诸人相惊,咸有异志。王罴受恩于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人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与敌推诚唐将郭元振在京州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于帐前,与乌质勒言议。须臾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

且深在寇庭,遁将安适?”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其哀,行弗赠之礼。

娑葛乃感其义,复与元振通好。

郭子仪屯于泾阳,仆固怀恩率蕃兵来寇。子仪一军万余人,而杂兵围之数重。

子仪使李国臣拒其东,魏楚玉当其南,陈回光当其西,朱元琮当其北,子仪率甲骑二千出没左右前后。虏见而问曰:“此谁也?”报曰:“郭令公也。”回纥惊曰:“令公存乎?仆固怀恩言天可汗已弃四海,令公亦谢世,中国无主,故我从其来。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对曰:“皇帝万寿无疆。”回纥皆曰:“怀恩欺我。”子仪又使谕之曰:“公等顷岁远涉万里,翦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忘之?今一旦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愚也!且怀恩背主弃亲,于公等何有?”回纥曰:“为令公亡矣!不然,何以至此?令公诚存,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谏曰:“贼寇之心,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贼有数十倍之众,今力固不敌。且至诚感神,况贼辈乎?”诸将曰:“请选铁骑五百卫从。”子仪曰:“适足以为害也。”乃传呼曰:“令公来!”贼初疑,持矢持之。子仪以数十骑免胄徐出,而劳之曰:“安乎?公等久同忠义,又何至于是?”回纥皆舍兵下马,齐拜曰:“果吾父也!”子仪召其首领,各饮之酒,与之佳锦,欢好如初。

德宗时,朱Г、朱滔、王武俊联兵反,Г既污宫阙,群贼附李希烈,希烈僭号,欲臣制诸叛,众心稍离。自奉天下罪己诏,赦群贼,昭义帅李抱真先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Г。武俊虽许之,然尚犹豫。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谓曰:“朱Г、希烈僭窃大位,足下不能自振于数贼之间,乃舍九叶天子而臣反虏乎?”因言及播越,抱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又于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结为兄弟而别。明日合战,大破朱滔。

淮西既平,裴度为节度招抚使,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余尽除,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者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帅,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父老无不感泣。

贾耽为义成军帅,时淄清李纳虽外奉朝命,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由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耽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节度使,时乌重胤移镇沧州,以河阳锐卒三千人为牙兵,士卒不愿出乡,至中路,溃散,不敢归,屯于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驰赴镇。

溃卒亦已至城北,将大寇掠。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咸令兵士弛弓释甲,用之为先驱以归。仍斩其首恶,众遂定。

五代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爪牙,熟寝,经宿而还。上下遂服之。

以恩信结敌人唐苏定方之讨贺鲁,薛仁贵上疏曰:“臣闻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明其为贼,敌乃可服。今泥熟杖素悍,不服贺鲁,为贺鲁所破,掳其妻子。汉兵有于贺鲁诸部落得泥熟等家口,将充贱者,宜括取送还,仍加赐赉。即是明其枉破,使百姓知贺鲁是贼,知陛下德泽广及也。”高宗然其言,使括泥熟家口悉送还之,于是泥熟等请随军效其死节。

张俭前在朔州,属李靖。平突厥之后,有思结都落贫穷离散,俭招慰安集之。

其不来者,或居碛北,既亲属分住,私相往还。俭并不拘贵贱,但存纪纲羁縻而已。及俭移任州司,谓其将叛,遽以奏闻朝廷。议发兵进讨,仍起俭为使,就观动静。俭单将推诚入其部落,召诸首领,布以腹心,咸稽颡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检校代州都督。俭遂劝其营田,每年丰熟,虑其私蓄,富实骄侈,表请和籴,拟充贮备。蕃人喜悦,边军大收其利。

隋末,义兵起,屈突通镇长安,兵败势蹙。或说通归降,通泣曰:“吾蒙国重恩,历事两主,受人厚禄,安可避难?有死而已!”每自摩其颈曰:“要当为国家,受人一刀耳。”劳勉将士,未尝不流涕,人亦以此怀之。

宋至道中,交趾酋长黎桓不顺,海贼频年剽劫。朝廷加恩于桓,以转运使陈尧叟为国信使。先是,将命交趾者,必赠遗数千缗,桓所赋敛,往往断民手足。

尧叟召其子,授以朝命,却其私觌。及交趾民卜文勇等,先杀人亡命,为如昔镇将藏匿,凡百余人。尧叟皆搜获付之,且戒之勿加酷法。交趾感恩,桓乃捕送海贼为谢,且言已勒溪洞,不得搔动。

知人后汉光武任使诸将,多访于邓禹。禹每有所举,皆当其才,光武以为知人。

吴汉为人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词自达。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禹问可使行者,禹曰:“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及。”即拜大将军。果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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