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杵到跟前儿了,就突然康宁伯爷想挡一挡也是不行的,只得让管家带着人前来回话。
“回伯爷,两位舅爷,这几位是铺子里的掌柜,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回禀太太。”
当着舅兄的面儿,康宁伯爷能下得去这个面子?
脸色当即就有些难看,“既然是铺子里的事儿,直接在这里回禀了就是,还去什么后头。”
刘管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见平日里不管这些的伯爷发话了,自然不敢多说,赶紧给几人使眼色。
几个掌柜的互相看了看,推了一个人出来说话。
他们不认得孟家兄弟俩,只听刘管家称呼舅爷,只当是太太的娘家人。
心想,正好这二位在,也能帮太太说说话。
“回伯爷,小的们本来是在铺子了经营的,结果突然来了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还抢了钥匙又关了门。
小的们请了官府的人去讨说法,结果也是被挡了回来。
实在无法,只能求到伯爷府上来。”
至于是怎么被挡回来的,他们就没有细说。
自家是有几个铺子,都在太太手里管着的,不过这都踩到他康宁伯脸上来了,他能忍着。
当即就沉了脸,只是碍于孟家二人在,所以没有爆发。
“二位舅兄,实在不好意思,这实在是家中有事儿。
您二位看,要不等蓉姐儿回来,我亲自带她去府上?”
女儿的事儿,是家事,可以关起门来解决。
现在,是有人欺到他头脸上来了,又不一样。
那知孟家兄弟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是有事,我们是姻亲,哪有袖手旁观的。
说说看,是那几个铺子?闹事的又是何人?
若是能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妹夫你尽管开口。”
他们今儿来了,就是为外甥女的事儿,这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要回去,哪能成?
孟家老大这话说的实在,康宁伯爷也没有多想,反而觉得既然他们还愿意帮忙,那蓉姐儿的事儿该也不是不能好好说。
毕竟,就像他自己说的,两家是姻亲呢,还能撕破脸了?
就算是为了蓉姐儿,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
“那就先多谢二位舅兄了。”
说着,他又转头让那掌柜说清楚。
掌柜的听到他们的话,心里也是觉得稳当,于是就说了地址和林宽他们的大致模样,说的话。
这一下子可是捅破了孟家兄弟俩的肺管子了,那几家铺子不就是当年妹妹的嫁妆吗?
而这几个人,可不是当年他们孟家配的掌柜。
结果可想而知,孟家两位舅爷对康宁伯爷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拂袖而去。
“你郑家做得好啊,果真是容不下蓉姐儿,就连她母亲的嫁妆都能贪墨了。
这几个掌柜,是谁的人?妹妹的嫁妆又落在了谁手里?
康宁伯府,当真是好家教。
我不管你康宁伯府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个事情不给我孟家一个交代,咱们就去陛下面前说理吧!”
“舅兄,莫动怒,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我们坐下说,别,别走。”
甚怒中的两人,康宁伯哪里留得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门。
他知道,这事儿是大了。
可不就是,孟静庭那一句贪墨夫人的嫁妆,就是扣死了他的名声。
说实话,家里的铺子具体在哪里康宁伯爷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夫人的陪嫁。
这事儿,他觉得自己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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