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吧?”东方千鸣趴在窗边四下张望。
齐季点头示意,拿起药箱递给夏梵如对着她说:“你和我们一起去。”
夏梵如下意识接过药箱:“去……哪?”
晚上不是不让出门的吗?而且对于突然出门这事,夏梵如的记忆还停留在山上挖药,心有余悸呢。
齐季拿起夏梵如手中药箱的布带子,给她拢在肩上,一脸不怀好意:“你不是觉得无聊嘛,一会就不无聊了。”他转身吹熄了一个个蜡烛,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漆黑却不失华丽马车早就等在门口,车身上没有任何家纹,小厮上前对着东方千鸣恭敬行礼,放下车凳。
夏梵如看二位公子先后上车,自己规矩的退至车身旁,内心想着:马一会可要跑慢点,不然自己的这腿脚可是跟不上。
齐季挑开帘子,看着已经准备撒丫子跑的夏梵如不禁扶额:“你也上来坐。”
还未待她回应,东方千鸣首先露出嫌恶:“齐兄,这怕是……不合规矩。”
“城主是在求我办事,有些事情大可不必拘于小节,这丫头腿脚不好,怕是跟不上。”笑意盈盈的脸上,说出的却是不容推据的冰冷。
“好吧,齐兄倒是会怜香惜玉。”东方千鸣推手示意小厮放下脚凳。
这不合规矩的言语自己还没提出,反而有人替她问了。夏梵如思索着二人的拉锯和妥协,这一切都过于奇怪,熠城城主,熠城最尊贵之人,怎会卑微到如此地步。还有齐季不合道理的关照,实在费解。
她踩着脚凳上车,看见城主大人皱着眉头躲到角落,自己也识趣的坐在边缘,不再靠近。
转头看向齐季,齐季也在看她,夏梵如不禁缩了缩身子。
“好好坐着,别乱动。”齐季轻笑提醒,随后直视前方。
四月的晚上不算冷,杂草的腥味在雨后的发酵和空寂的街道中显得浓重,掺杂着车轮辗过的吱嘎声,让人困意全无。
马车渐渐走到郊外,夏梵如忍不住打了帘子,看见空旷平野,数百亩良田鱼塘,映入眼帘,在月光下粼粼发光。这就是东方家在熠城的责任,粮食。
忽然牛马此起彼伏的痛苦嘶吼的在原野上回荡开来。
一个人,似乎是听见马车的靠近声,佝偻着身子亮起灯笼,随后越来越多的灯笼亮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下车之前,齐季不知从哪掏出两个雕花面具,一个递给她:“戴上,一会不许摘下来。”
夏梵如接过面具,乖乖戴上,走下车子,看见来者每个人脸上都绑着一块破布掩着口鼻。
齐季见照的通亮,皱起眉头怒道:“这是故意要让全城都看见这里有人吗?”
东方千鸣上前,边走边说:“啊,对!”对着田边打着灯笼的伙计大呵,“谁让你们打这么多灯笼的,快熄了。”
伙计立马颤手的纷纷把灯笼吹灭,只有刚才的佝偻老仆冬叔留着照亮,他缓步上前,只见他将本来就低的身子更低了低,对着东方千鸣说:“少爷,今天田里的牛又倒了几只。老奴已经把它们都挪去和之前倒下的放在一起了。”
东方千鸣点头,随后道:“你们这遮着脸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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