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笑眯眯的答应了:“那这信上提到的另一件事,您又是作何打算?”
“已知信息太少。”
小乌丸摇了摇头,又将那几张纸捻了过去,慢悠悠的叠了起来,光滑的指甲沿着折痕捋过,加重了几分力道,让之后做翻折的时候更加方便。
“那位审神者也不是心急的人,暂且等着之后的消息。”
这战书都到了面前,还是不心急,三日月有时也不是很能理解小乌丸殿下的做法,不过他仍旧点点头,将对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
那些信纸全部被小乌丸做了同样的处理,变成了一只只带着黑色花纹的纸鹤,站在了窗边,它们统一的振翅高飞,被风一吹,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逐渐的融化进泥土。
再等等吧。
即使是正午时最强烈的阳光,带来的刺激也不够了,自己的这双眼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距离全瞎,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
一个月,吾能为他们找到合适的路吗?
他们的存在对于游戏系统来说是病毒,而作为清理病毒的工具,从未停止运作,这些伤害俱由小乌丸一力承担。
作为代价,他只能困在这间屋子里,逐渐失去身体的掌控权。
触感最灵敏的指尖也要不行了。
眼睛早就成了模糊一片。
接下来要消失的,是这里吗?
小乌丸纤细的指尖点在了脖子中央,被太阳一照,他整个人都变得透明起来。
烛台切他们又放飞了一只胖鸽子,这次系在鸽子腿上的信件相当厚,如果那是一只拥有自己生命的小动物,绝对连翅膀都拍不动。
“幸好幸好。”
鹤丸看着那胖鸽子有些歪扭的飞行曲线,抬手比划了个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达啊。”
“不过三日月他们都接到了我之前写过去的支援请求,为什么没有写信过来骂我一顿呢?”
“你就这么想被人骂吗?”药研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刀,整个人都被阴云所笼罩。
任务搞砸了,回去怎么和一期哥交代?离开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完成任务,不完成不会回来。
然后就遇上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游戏玩家,实力可以将他们这些开了挂的刀剑男士摁在地上随意殴打。
如果他已经升到了满级,以极化短刀的身份,应该会有一战之力。
但是升级也要讲究基本法,极短那漫长的经验槽,还真不是想要升级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现在还不行。
“唉。”
药研和烛台切同时叹气,两人对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鸣。
“现在过去多久了?”
鹤丸回头,问了他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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