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师父送给他的传音符?可这怎么可能?这李尚儒究竟是什么人?
魏伦关上窗户,小心的取下戒指,放到玉符之上。
只见一缕淡绿色的幽光缓缓从玉符中渗出,飞入魏伦的天灵。
“爱徒,顾掌门上次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对了,当心李尚儒。”师父的声音在其脑海中响起。
就这一句话?
魏伦把戒指重新戴上,这李尚儒怎么会帮自己的舔狗师父传信,莫非他也是太一门派来的卧底?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师父又怎么会让自己小心他呢?
况且,师父从来没提过有其他卧底。
不管怎样,这李尚儒必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魏伦又喝了几杯,仍是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把眼光移向在床上哭泣的素问。
这女子也许知道些什么。
“俏寡妇,我问你,谁让你把信交给我的。”魏伦坐到床边。
“不知道。”素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魏伦解开素问身上的床单,“可是送信的人让你自杀的?”
“不是。”
“那你这是殉情?”魏伦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素问点了点头。
“你们家就没剩下什么人?”魏伦拿了张手绢扔给她擦眼泪。
素问推开他的手,低声说道:“还有个婆婆。”
“那我不拦你了。”魏伦也不想多管闲事,从地上拾起匕首递给她,“你官人泉下有知,多开心呐,自己前脚刚死,后脚老婆就来了,过几天他妈饿了几天,也过去了。”
“到时候,你们一家就在下面享天伦之乐,你呢在街上摆摊卖孟婆汤,他在道上给孤魂野鬼指路,你老婆婆天天在奈何桥上钓鱼,这多好。”
素问接过了匕首,犹豫了一会。
“我看这样吧,大嫂,你要不是不想卖汤,就在这当个老鸨。”魏伦把匕首拿走,“嘿,又体面又风光,还有钱赚,就是一句话的事。”
素问低下头,抱住膝盖。“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平生就爱帮寡妇。”魏伦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从怀里掏出些银两丢给她,扬长而去。
既要维持人设,还要做个好人,太难了。
魏伦走出房门,刚下楼梯,便吓了一跳。
这桃花院怎么跟灵堂似的。
一群披孝的庸脂俗粉正搔首弄姿的等着他。
“爷,您看合不合胃口?”老鸨谄笑的凑了上来。
“合,太合了。”魏伦咬着牙说道:“日后这桃花院的姑娘都得这身打扮。”
“是。”老鸨急忙答应。
“对了,素问姑娘是我新找的姘头,都好好伺候着。”魏伦挥挥手,踹开门,走出桃花院。
街上已经十分寂静,已无人影。
自己这身魔教衣服竟有如此威力?
蹊跷的很呐。
“魏师兄,您修炼怎么修炼到这种地方来了?”一个粗横的声音忽叫住了他。
“你是哪位师弟来着?”魏伦疑惑的打量着靠在墙边的黝黑壮汉。
这冯荣个带头起哄的蠢货,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你不记得我?”那壮汉冷哼一声,“也好,这样等会你的印象才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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