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茅草房子门口,一块长白花石头上,坐着三个男人。
张旭手里捏着一枚铁钉,上下不断打量,时不时摸摸脸。
老王扒拉着面前簸箕里的豆子,挑出里面的杂豆子扔掉。
刘长牧时不时回头张望,仿佛透过院墙,能够看到屋子里躺在炕上昏迷的姐姐。
屋内,王芊雅正在为刘瑶瑶擦拭身子。
从墙里挖出人皮后,张旭便决定将刘瑶瑶搬到老王家里。
反正墙都被打穿了,搬起来也方便!
屋内,是三个老爷们所不能见的美妙;
屋外,是两个女人所不能理解的惆怅。
“老王啊,你是什么时候住到这房子里来的?”
墙内藏皮,这么大的手笔,住在隔壁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
“二十多年前。
我搬过来的时候,这里面就已经没有人住了,你,是第一个。”
老王扔掉手中的一把杂豆子应声道。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猜到是这样,但亲耳听到老王这么说,张旭心里还是觉得有落空感。
“你说,这些人皮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这些东西埋在墙里,有什么用?”
张旭一张脸满是苦涩。
自己竟然在这样一座房子里住了两个晚上,回想起来,还真是刺激!
“感觉像是一种祭祀仪式,却又有点儿像某种阵法。”
老王搓了搓手里的豆子,满意地装进旁边的木桶里,准备留着磨豆腐吃。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儿像。”
张旭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房子里躲藏的东西要是一直不出来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对付的,只能等屋内那位正在被擦拭身子的大佬苏醒。
墙里埋了这么多张人皮,指不定有多少冤魂正隐藏在房子的哪个角落里。
张旭甚至希望,现在就有一个跳出来,跟自己面对面坐着,吃点儿贡品,闻闻蜡烛,好好聊聊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这么一想,思路忽然开阔了不少。
“老王,这附近哪里有卖纸钱香烛的?”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老王刚抓起一把豆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手中的豆子哗哗落回到簸箕里。
“恩人是想要召出这些人皮的冤魂,和他们聊一聊。”
刘长牧虽然只有九岁,但从小跟着圣师父亲长大的他,揣摩出了张旭的心思。
“召出……冤魂?”
老王猛然起身,原本被放在双腿上的簸箕刹那间倾覆,撒了一地的豆子,
“你是……你是夜卫士?”
张旭摇摇头,轻拍刘长牧的肩膀,道:
“不是,但他的姐姐是。而他……是一名圣师!”
“原来是圣师大人,失敬失敬!”
双手交叉在胸前向刘长牧行礼。
“王伯伯客气了,我只是刚刚打通任督二脉的一个小孩子而已……”
刘长牧苦笑,对老王的突然客气些许不适应。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己人,更何况他还吃过你下面。”
听张旭这么一说,老王倒是松了口气,拿起簸箕,捡拾地上的豆子。
望着弯腰捡拾豆子,屁股由此撅起的老王,张旭面色略显古怪。
老王刚才的反应很符合一个知晓圣师能力的普通人,在第一次见到圣师时,所该有的反应。
但他的举动,有些生硬,像是戏过了头,看着让人觉得别扭。
尤其是现在老王正在捡拾豆子,脸色却稀松平常,甚至没有偷看刘长牧一眼。
通常情况下,像是一位真正的大佬站在身旁的时候,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不由自主地时不时瞄大佬两眼……
当初张旭就是这么偷瞄自己女上司的……
今天,张旭进一步证实了老王有问题。
“老王啊老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
因为要照顾自己的姐姐,刘长牧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老王的家里。
这样一来,张旭只剩了一只老母鸡和一只住在马桶里的女鬼作为陪伴,外加一个狗系统!
老王学过瓦工活儿,短短半个上午,就重新砌好了墙,严丝合缝,没给张旭留下任何“凿壁借光”的机会。
张旭有些懊恼!
砌墙的过程中,他仔细看了看,与老王家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这面墙壁的厚度和其他三面墙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面墙想要埋皮的话,也是可以的。
墙砌好后,两家再次分离。
张旭重新拿起锤子,八十八十地将东面的墙皮也砸了下来,里面同样埋着风干人皮。
如法炮制,南墙也被砸掉了表皮,与北墙和东墙一样,也埋有大量的人皮。
这么说来,就只有西墙没有。
而西墙,又恰好是和老王家的分界线。
张旭不得不多想。
不仅是如此,西面的墙壁,远比其他三面墙要来的脆弱,否则也不至于砸上几锤子,墙就塌了一半。
张旭仔细回想了方才西墙裸露出来的砌墙石头。
石头与石头之间,是用普通泥土加水配出来的黏土相连接。
对比一下其它三面墙石头间的粘合土,西墙的,似乎显得有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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