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齐轩磊还是避开了,周益出手,拉了他一下。
这时即使是周益这时也有些不愉了:“姑娘何以什么都不说,便出手伤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出口伤人,我什么不能出手伤人?都是伤人,手和口有什么差别吗?”
安陵松从殳无刃的身上站了起来,同时朝他伸出了手。
殳无刃仰躺在地上,笼罩在身上的温度突然没有了,他的眼睛闪了一下,又及时敛了起来,身上的手瞬间又抓了一把泥土,可在安陵松朝他伸向手时,他慢慢地把手松开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我的手……脏了。”
安陵松哪里会嫌弃他手脏,直接伸着两只爪子把拉着人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结果一看到他的手上全是泥,指甲里都是,她愣住了。
殳无刃的手在她眼前轻轻一颤,想要收回,可是却被她一把抓住,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一边念叼:“这一屁股坐下去得多重啊,手都压到泥土里面了,你说你也不知道叫两声,万一压扁了怎么办?”你死了,我上哪赔一个男主给书神,我还能回家吗?
“对……对不起。”殳无刃低着头,轻声道歉,声音中隐含着微弱咳嗽声,似乎在压着。
安陵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他擦,结果发现自己这块小手帕不怎么够用,干脆转身看齐轩磊和周益:“二位,借下帕子。”
齐轩磊因为她刚才的偷袭,本已经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及着妹妹的面子,他可能早就动手了,不过此时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你偷袭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陵松转头看他:“把你俩的帕子借我一下。”
两人对话似乎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齐轩磊从小被当成齐家的继承人培养,而齐家在江湖是地位不低,几乎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恁是再好的修养,也要崩溃了,他的手已经摸上腰间,那里挂着的是齐家祖传的神鞭,而就在这时,周益适时阻止了他,他虽然也气安陵松的态度,但他比起齐轩磊能更冷静一点。
“依姑娘,你为什么阻止我们离开,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安陵松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你们不想知道杀慧娘的凶手是谁了吗?”
两人同时愣住,齐轩磊忍了忍,总算把怒火压下去了一些:“是谁?”
“把帕子借我一下。”安陵松再次伸出了手。
齐轩磊差点再次控制不住,周益拉住了他,把自己的一块帕子递了过去。
安陵松接过,摇了一下:“多谢周大侠了。”
说着,她又继续开始给殳无刃擦手。
她擦得相当认真,连指甲缝里的泥都没有放过,好像她现在擦的不是一个没爹没娘整日被人骂是小杂种的病弱少年,而是一位未来皇帝一般。
就连殳无刃本人都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她。
至于安陵松:男主,男主,感受到我温暖的关怀,和殷殷切切的爱了吗?
齐轩磊和周益见她拿了手帕之后就只顾给殳无刃擦手,竟然像是忘了两人似的,这下就算是周益也忍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微沉,温润的面容带着些许严厉:“依姑娘。”
这时殳无刃的手正好擦干净,安陵松回头,低头看看手中的帕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呀,周大侠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帕弄脏了。”
周益闭上眼睛,深做个深呼吸,把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没关系,我换一条就是。”
“那哪能行啊,我洗好给您送过去,啊,对了,刚刚说到凶手的事。”
就像是在逗脾气暴躁的小狗似的,安陵松突然把头转向已经拿出鞭子准备动手的齐轩磊。
齐轩磊的怒火像是被突然关了闸的泄洪口,虽然想呼啸而出,但却被硬生生地关上了闸门,出去不得。
周益比起齐轩磊的脾气明显好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很平静,还能拍齐轩磊的肩膀劝他了。
“依姑娘,你说凶手到底是谁?”
安陵松这回玩够了,没有再整人,她说:“你们说居杨跑到慧娘的院子里,他是不是站在院子里的那棵芙蓉树下?”
齐轩磊的眉头紧皱:“你也看到了?”
安陵松:“大公子,你这记性不太好啊,之前齐老爷把阮涛浪找来,不就是因为慧娘的院子里出现了一只神秘的男人脚印,我们怀疑是他的,可是后来证明并不是他的,那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齐轩磊:“啧,还说您是齐家的未来主人呢,就这智商,还不如我家小刃刃跟趟呢。”
殳无刃一直低头在看自己的双手,好像这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一般,这时突然被点明,他茫然的抬头看安陵松:“姐姐?”
安陵松拍拍他,被这小表情给萌了一下,对于齐轩磊又要杀人的表情视而不见:“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凶手就是居杨,如果大公子不想打草惊蛇的话,千万不要乱去质问他哦。”
说完,她挥了一下周益的手帕:“周大侠,洗了改天还你哟。”
便拉着殳无刃离开了。
等两人回到了殳无刃现在的房间,他才一脸疑惑地问她:“姐姐,为什么你要对齐轩磊说那些,他很可能就齐罗罗一样,直接让齐老爷抓人,刚才他们在,我没有对你说,其实我之前就有好几次看到居杨偷看慧娘,可是慧娘并不是喜欢他,但你之前分析又说慧娘应该是很喜欢那个神秘的情郎。”
安陵松打了个响指,不得不承认男主的智商的确在线。
“你说的没错,杀慧娘的不一定是居杨,但你换个角度想,其实也未必不可能。可能慧娘有一个爱的情郎,有一天在她和情郎翻云覆雨后,却被暗恋她的居杨看到,居杨因爱生恨而杀了刚和情郎分开的慧娘也有可能。”
殳无刃突然掩嘴轻咳了几声,轻轻舔了下唇,这时便看到只装了茶的茶杯递到了他面前,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她笑:“先润润喉,再说。”
殳无刃接过茶杯,手微微地颤抖,垂下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打扇。
“姐姐亲自给我擦手,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会发现,还给我倒茶,你是这世上最我最好的人了,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可能会……会……很伤心,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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