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院吓得脸色青白,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这……这是我从那个盒子旁边捡到的,觉……觉得挺值钱,应该不会是他的东西,就……就……“
安陵松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瞬闪到他面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然后故意转身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咦?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呢,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呀?”
有的人眼尖,一眼看到了那样东西,几个来给阮涛浪做证的人同时看向他,阮涛浪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可能,怎么……”
齐一辉了一眼认出了安陵松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真形的玉块,上面是的图形是阴阳八卦,这玉是百形门的标志,他与百形门前代门主是好友,自然认得。
庄兰也认出来了,她先是脸色剧变,最后直接拿着刀朝着阮涛浪劈了过:“竟然是你杀了慧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我要杀了你。”
庄兰的这反应安陵松比较满意,至少她不是只盯着殳无刃咬的。
庄兰的刀法承自家传,虽然谈不上多精妙,但比起阮涛浪这种专注于阵江的人来说足够了,再加上在齐家的地盘上,他也不敢轻易动手,是以这一刀避开的有些狼狈。
他一边避开庄兰的刀法,一边解释:“齐叔叔,我没有杀慧娘,刚才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慧娘死的时候,我正在和大家一起喝酒,我承认,东西是我放的,但我只是想给我姑姑报仇而已,我只是想他死。”
说话的时候,他突然伸手,瞬间手中多了一只盒子,看到这东西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下,齐一辉和齐轩淼更是同时出手去拦,但他们半路又了下来,因为那盒子并不冲着庄兰的,而是殳无刃。
殳无刃眼看着那黑盒子射出的针芒朝着自己而来,他的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双手,让自己不能动弹,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等死,可是他的嘴角在隐隐在兴奋地颤动,那样子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在阳光下,几乎闪成一片的针芒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朝着殳无刃扎了过来,可他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阮涛浪几乎得逞地扬起了嘴角。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殳无刃必死无疑的瞬间,一道浅黄色的身影仿佛一只叫鸣春意的黄鹂鸟一般轻盈落到了殳无刃的面前。
可她身轻如黄鹂,可是气势却与一只正准备俯飞而下的猎鹰,掌风翻起,气势如虹,原本只朝着一边压来的针芒瞬间被她的真气迫得四散飞去,原本只是看热闹没想要救人的人们,瞬间手忙脚乱去挥开朝着自己射过来的针。
“小刃刃别怕,姐姐在呢。”安陵松头微微往后看了一眼,说道。
殳无刃这时慢慢地抬头眸,此刻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的漆黑的双眼凝成了两只不见识的黑洞,死死地盯着安陵松的背影,然后慢慢地伸出手,面向着她的背,五指张开,然后慢慢地收笼,就像是想把安陵松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似的。
安陵松以为他吓坏了,便伸出一只手往后一拉,没想到一拉一个准,一下子握住了一只冰冷的手腕。
她用力捏了捏,像是在告诉对方,不要害怕。
“各位可得问问阮门主,这针上有毒否,别等各回各家后毒发身亡哦。”安陵松把殳无刃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被针射到的人们。
齐一辉也有了怒意,阮涛浪竟然在他的面前在他的家直接动手杀人,简直不放他在眼里。
“阮涛浪,这件事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阮涛浪也知道自己这次把事情搞杂了,百形门本来就是江湖地位不显,本来与齐家联姻要中一层楼,但却半路被毁婚,现在他在齐家闹出这一出,算是彻底得罪了齐一辉,此事想要善了,恐怕不能了。
思索着,他的视线又往身后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安陵松再次注意到他的动作,跟着他看过去,可是这一次那边人站得太多,她根本不知道他看的是谁。
“父亲,这几位不至于撒谎,我想阮门主可能只是报仇心切,做了糊涂事。”齐轩磊突然开口。
齐一辉看了长子一眼,低头想了想,立刻明白了长子的意思,刚才所有人已经看到了齐家对殳无刃的苛刻,而他不管怎么样和阮涛浪的父亲也是好友多年,如果他这个时候非要为难阮涛浪,难免会被人说落井下石,不念旧情,况且给阮涛浪做证的那几个人也算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他若是不相信,恐怕连这些人也得罪了。
想清楚了,他便要寻个方法把这事轻描淡写地掀过去,可安陵松却不会就此放阮涛浪,虽然她也清楚,凶手可能不是阮涛浪,但——
“齐老爷不如让阮门主去慧娘院子的芙蓉树上站上一会儿?好歹两人也是有一段婚约在,当是悼念如何?”
说着,她朝着一直帝观的齐罗罗看了一眼,齐罗罗这回倒是愿意张口帮个忙了:“是啊,父亲,阮门主总不会连悼念一下慧娘都不愿意吧?”
………………
事实证明,芙蓉树下的那对脚印并不是阮涛浪的,但安陵松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并没有马上说,而是问和她一起的齐罗罗。
“夫人,阮涛浪和殳无刃到底有什么仇啊?刚才我听他说什么姑姑?”
齐罗罗摇头:“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小时候随父亲去百形门时听到了一嘴子的传闻。听说殳痕伤当年除了以盗闻名我,据说他还长了一张绝世无双的脸,虽然很少有人真正的看到过,阮涛浪的姑姑传说就是因为看到了殳痕伤的脸所以一见钟情,一生难忘,最后竟然害了相思而死。”
安陵松当场就震惊了,这是什么奇葩的仇恨理由啊?
“不过,我从我母亲的嘴里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齐罗罗可能八卦之魂被挑了起来,竟然和安陵松聊了起来。
她口中的母亲并不是庄兰,而她的亲生母亲。
“嗯?什么说法?”安陵松十分配合地探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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