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摸着鼻子,尴尬地笑:“夫人您说哪的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恩将仇他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做的,我在候府也呆了一段时日,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对候爷有不合宜的行为举止了?”
齐罗罗抬手顶了她脑门一下:“算你这丫头还知道报恩。”
说完,她又看了殳无刃一眼,面色微沉:“不过这慧娘死得确实蹊跷,齐府可不是菜市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杀了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要说殳无刃这小杂种有这能耐,我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安陵松:“小依,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普通的丫头,你是我的心腹,在这齐府你和普通的丫头也不一样,也算是客人,呵……你的性质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慧娘下午扇了你几巴掌,你就真的甘心?”
齐罗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安陵松嘿嘿一笑:“夫人,就算我有想法,也不至于笨到给你惹麻烦不是?你这样怀疑我,让我很难过啊。”
齐罗罗以眼尾扫了她一眼,哼笑一声:“但愿如此,不过这件事不有轻了,庄兰铁了心地要置你于死地,但我从父亲的话里听出来,他并不是觉得你有无声无息在齐家杀人的能耐,他更怀疑是有哪个高手闯入齐家,你也不用着急,我会尽快把你弄出来。至于……”
她再次看了殳无刃一眼,对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睡着,反倒是晕死过去,她别有深意地道:“我会让他再在柴房呆几天,到时就看你怎么把这只蚌焯熟了。”
齐罗罗走了,安陵松松了一口气,一屁坐到了地上,然后捂着肚子:“妹的,让马干活,又不给马儿草吃,饿死了,来都不知道给带点吃的,就你这样的老板,姐迟早炒了你。”
说完,她看向殳无刃,后者无声地倚在角落,脸色苍白透明,气息若有似无,好像随时都能就地兵解成仙似的。
原著里男主以弱势上场,但那时他的内心却已足够强大,读者可能还不清楚,可从细节中却可以体会得到,在安陵松的印象里,殳无刃就是一个表面柔弱,内心强大,实力强横,并且可说得上卑鄙的一个人。
但此时,纸片人物具像化到了眼前,那种印象不自觉地便弱化了,可能是因为时间是两年前,并不是她最初所知道的那个殳无刃。
强大的殳无刃无需她的关怀,可是眼前的却让人不由自主有些心疼,原身安陵松比殳无刃要大个两三岁,而现在的安陵松实际年龄比起现在的殳无刃更大了一些,至少在已经出社会工作的她来说,十五六的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无父无母,从小便寄人篱下的孩子啊。
她慢慢地蹲到殳无刃面前,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轻声说道:“放心,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让所有的恶意都无法近你的身,相信我。”
说着,她用轻为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渍,就在这时,柴房外突然一阵短促的异响,她猛地转身,身体迅速掠至门边,侧耳去听门外的声音。
她全部的心神都在门外,没有注意到,倚在角落的人,明明闭着眼睛,可嘴角却突然轻轻扯动了一下。
静如兰芷的面容突现一抹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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