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点坐上了皇帝宝座的人!”
香奴隐约知道,自己父亲当年就是前朝重臣,前朝皇帝子嗣单薄,早早挑选了继承人,也就是如今的祁王。
然而祁王却忽然身患重疾,卧床不起,于是当今皇上,也就是祁王的堂兄弟,顺理成章的登上了宝座。
书上如此记载,然而就算是乞丐都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而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为了消除这些对他不利的篡位流言,更为了安抚朝中惶惶人心,屡次言明自己只是暂替祁王处理国事,若是祁王身体康复,他定会将帝位归还祁王。
所以……
祁王是注定康复不了的。
于是这话说着说着,翊宁帝就坐稳了皇帝的宝座。
祁王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几年,苟延残喘,成了翊宁帝彰显自己大度与仁善的工具。
“皇帝害怕史书工笔,所以对祁王格外的厚待,说起来,祁王在昭都也是人人都不敢惹的特权”,纪遥解释,“就算我装成愚笨粗野,相府也会急着日日夜夜的将我调教成聪明人,才敢送去王府,不然等着我去了王府,给相府惹大祸吗?”
香奴怔了怔,这她倒是未曾想到。
“用你的脑子”,纪遥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提醒,“你应该想到的,你只是还没适应周边都是和你一样聪明人的环境。”
香奴吁气:“的确还未适应,我的生存能力是太差了吗?那嫡庶呢?你难道就甘愿变成嫡系的奴才吗?”
纪遥指了指香奴:“你!”
又指了指自己:“我!”
“就我们两个,势单力薄,来了相府,还想在夫人面前模糊嫡庶,存了争嫡的心思”,纪遥一笑,“相死吗?出自大家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嫡庶,你都如此跳脚,更何况是夫人。”
香奴叹气:“难道我们就只能让让让吗?你这玲珑剔透的心,就不想在相府搞出点动静?”
纪遥冷漠:“你刚来,相府就出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吗?”
香奴:“……”
“那个周姨娘倒是不错,虽然人温吞懦弱了些,但起码还是有点地位,还为丞相诞育了长子,我们倒是和她多套套近乎。”
纪遥:“若是夫人厌恶她,你和她亲近,不就正巧触了夫人的霉头吗?”
香奴又叹气:“那咱们该怎么做?”
纪遥:“赶了近二十天的路,你不累吗?趁此机会好好休息,顺便将你以前会的,现在生疏的东西再重新捡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你说得对”,香奴点头,“我最近确实太过浮躁,不只是为何,应该是与外界失联太久了,我该读点书静气的。”
“读书之前,先做点别的。”
香奴:“嗯?”
纪遥指了指地上的血迹,以及散落的饭菜,“没有丫头,就只能辛苦你了,先去取了饭菜来,再将地打扫干净。”
香奴:“……”
丫鬟真是难做!
“我可能会出去久一点,别介意!”
香奴说去的久一点,半点没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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