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的匪徒们照常燥热的来听壁角。
今日大王新收了美娇娘,猥琐的贴在窗外的人就跟更多了。
然一堆人贴在门口,窗户,墙上仔仔细细的听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动静。
静的没有一丝声息,静的诡异。
“大王怕不是心疼这娇娘,这就睡下了吧!”有人失望。
“不对劲儿啊,这不可能!”
二当家的心不止怎的砰砰乱跳了起来,这种时候他本该进去问询,但是此刻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他绕到另一处窗下,将窗户捅破一个洞,朝里望去。
…
另一边,围观的众人正在纳闷。
正巧往日里伺候大王的人正要端着水进去。
只是尚未跨进门,就听到二当家的一声压低的怒吼,:“大王都睡下了,你现在进去是要找死吗?”
“统统给我散了,扰了大王美梦,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众人一哄而散,除了守夜的,其余各回各屋。
平日里与二当家走得近的几个兄弟过来调侃:“大王这是真要做一回温柔郎君了!”
二当家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老三老四老五都在哪儿?”
“三哥屋里和四哥喝酒呢,五哥……估计又在喂他的马呢!”
二当家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目光狠辣起来。
“把咱们的人都悄悄的聚集起来,今晚这山头……要变天了!”
…
甬道里阴暗潮湿,空气污浊。
那女人在前面摸索着走,纪遥在后方牵住她的衣摆,寸步不离的跟着。
“名字?”走了一会儿,纪遥询问。
女人抿嘴,根本不想回答。
直到下了这密道,她才一阵胆战心惊,直觉身后的少**冷如蛇。
她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回忆起纪遥上一秒还梨花带雨,下一秒却漠然将针刺穿通山王的喉管的场景,她就止不住的牙齿打颤。
在这山上几年,她也算是看尽了血腥场面,看到死人就吓得头皮发麻,尖叫逃跑似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而今天这个少女,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选择带这少女一同逃走,是不是一件错误的决定。
正心神不定着,身后那轻而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嗯?”
“香儿”,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气息,香儿急忙回答,“你可以唤我香儿。”
身后没了声音,香儿松了口气,勉强稳住心神。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逃生,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此刻。
就算身后之人是魔鬼,那也是助她脱离苦海的魔鬼。
两人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前方感受到丝丝缕缕的风。
香儿惊喜的向前,使了狠劲儿的拨开洞口前阻挡的层层藤蔓。
第一缕星光映入瞳孔,照亮她满是黑灰的手颈。
“我出来了,我真的逃出来了”,香儿不敢置信,热泪盈眶,随即眼底泛起浓重的墨,卷起层层阴霾,她从狭窄的洞口挤出去:“我……”
清泠的声音打断她翻涌的情绪,语气并不高高在上,却是理所当然:“我还出不去,你把藤蔓全都扯光,然后再扶着我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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