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什么啊,眼泪它自己掉下来的,我也控不住啊。”
京漾本来是想转移掉荣湛这个问题的,可荣湛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睛看,她只好随便敷衍一句。
荣湛神色却极其认真,不容得她糊弄过去:“那好,你告诉我,眼泪为什么要自己掉下来?”
京漾:“……”
这是什么破问题,叫人怎么回答。
不过琢磨了一会,京漾忽然垂下眼皮,故意委屈巴巴的嘟囔一句:“我想哭就哭啊,不给哭吗?”
她说话带着一点小鼻音,那表情就像小孩子在控诉大人不给糖吃一模一样。
荣湛忍俊不禁,对她真是既没辙又无奈,最后只能摸摸她小脑壳,低声说:“当然给哭,怎会不给哭。只是你哭了,我会心疼。”
“所以,心里要是有什么很难过的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偷偷藏着。”
“其实……”京漾抵不住他的温柔,稍微犹豫,“其实也不是多难过的事情,就是突然有点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她说完,嘴角极力勾起一抹笑容,佯装得十分坦然轻松。
荣湛心头忽沉,手指暗暗缠紧她的手指,把她按进怀里,安抚她:“别难过,如果真的想爸爸妈妈,从今天开始,你也可以喊林氏作妈妈,我父母,既也是你的父母。他们会很疼很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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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京珠还在继续忏悔。
“第二错,我不该忤逆祖规,偷学符玺术法。我忏悔!符玺术法,只传授给京家继承人,非拥有继承权的,一律不得觊觎。可我却因野心太大,也因太过骄傲自满,总认为自己才最有资格当京家掌权人,所以也就总认为符玺术法只有我能学。但现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错了。我心术不正,符玺术法根本就无法与我真正融合贯通,不管我怎么苦修苦炼,仍然只是停步在最低阶。它真的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京珠讲到这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京老夫人静静听着,没有插她话匣。
京珠缓冲了几秒,睁开眼睛又说:“第三错,我不该易容成京漾的模样去勾引薄潋。我忏悔!”
京漾在门外调整情绪,恰好听到京珠第三错,不禁微微皱眉:“你说的是哪一次?酒店视频那次?”
“对。”京珠咬咬牙,通通自己捅出来:“其实那次,我刚开始只是打算先用你的模样把薄潋骗出来,然后用**术和障眼术设计和他在酒店发生关系,想等事成了就逼他娶我。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识破我,然后反过来威胁我,叫我继续装成你的模样去酒店过夜,要不然他就要告诉奶奶我偷学了符玺术法。我当时真的很害怕也很不甘心,但还是得乖乖听他的安排。现在想想,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你想知道薄潋是怎么识破我的吗?他说你身上有荷香,他一闻就能闻得出来。我当时却觉得他在放狗屁,这么多年来,我怎么就没闻过你身上有什么荷香。但这些,现在也根本不重要了。我只怪自己喜欢错了人。”
京珠面色很平静,可能真的彻悟了。
京漾没再讲话。
好像现在再来追究一个结果,真的毫无意义。
而且那件事,在她心里好像早就翻篇了。
要不是京珠今日重提,她也不会再翻起。
“至于第四错,也是最严重的一错。我不该和妖兽缔约。所以,奶奶,您想怎么惩罚我,我也无怨无悔了。您说得对,京家世代铮铮铁骨,我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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