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辗转三年,他来到了齐鲁省。
有了钱,住处倒是好解决,起初实在找不着不要身份证的地方,就干脆睡公园。
到后来,寒冬腊月,天气恶劣的时候,见警察始终没能抓到自己,渐渐胆子大起来,开始跟一些当地的小混混搞熟。
有了所谓朋友后,给点租金,他就有了住处。
但是,因为有大案要案在身的他,稍微在一个城市犯了一些事后,就立刻远遁。
新认识的一些朋友,也全部都不再联系,直接重新开始。
因为他不像那些混混,犯了点事,大不了拘留几天,不疼不痒的。
他要是因为一些别的事被抓到,那以前犯得事就立刻兜不住了。
身负七条人命,若是因为偷抢,乃至打架斗殴而被抓,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也正是他逃亡期间,也始终在犯案,并没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所以他的警惕心始终都很高,稍有不对,立刻就会换个地方。
昨夜里,他睡在朋友的房子里,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突然听到窗户爆碎声,紧接着一个东西就砸在了他的脸上,直接砸出了淤青。
他惊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凑到窗边往外看。
可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人。
谨慎的他穿上衣服就先跑出房子,躲在暗处等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动静,好像仅仅是被人砸了窗户而已。
因为他住的是某个混混的房子,所以被人砸窗户他倒是不奇怪。
待了一个小时没动静,他就放心地回到房间里。
看到地上的海绵球,又感到奇怪了:谁拿这东西砸别人窗户?而且怎么那么痛?
他撕开一看,却是悚然一惊。
海绵球里藏得是个,而且是运行状态,正在定位。
这可把他吓得好歹,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定位这里?又是谁干的?
他倒不觉得这是针对自己的,只当是这房的原主人惹了什么人,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到底拿来干什么用。
本着不想惹任何麻烦的心思,他踩碎后,连夜收拾东西就溜了。
他走了一晚上,打算步行去往青州。
因为并不急着赶到,所以走走停停,专挑小路。一直走到第二天天亮,也才走到县。
晚上没睡,走了一夜,实在太累。
疲惫之际一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若要抓自己,扔个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他当时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来,也许是他多想了,那可能是对面楼上的人钱多的烧,拿个乱特么扔,正巧砸到他屋子里,怼到他脸上去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憋火,本来就过得提心吊胆,贼老天还派个瓜皮让他不得安生,不禁愤愤不已。
又饿又累,身上没钱,借着这股邪火,他打算做上一笔。
反正是要换个城市了,临走前捞一笔钱是他这几年的常态。
随便挑了个破烂小区,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在一栋栋楼下晃荡着,见哪一栋有人出来,他就顺势凑上去,混进楼里。
上下楼观察了一会儿后,他选中了401,因为从门来看,这家最有钱,而且趴在门上听,能听到里面有人。
是的,他专找有人的,因为没人他进不去……
敲响门铃,见门刚开一个缝,他就直接一撞,整个人挤了进去。
一手关好门,一手从兜里掏出刀子。
他脸上戴着口罩,平静道:“抢劫。”
屋里就俩人,一男一女两小年轻,开门的是那女人,被他这一撞,直接摔倒在地。
男人跑出来见状,似乎因为赵明军的语气太平静,竟然指着他吼道:“你特么找死啊?”
“噗!”赵明军甩手就是一刀,直接削掉了男人伸出来的一根手指。
这狠戾劲,顿时让屋内两人直接懵逼了。
赵明军虽然胆战心惊地逃亡,但那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对于被人的生命,毫不在意。
这三年没再添上人命,主要是因为抢劫和杀人,警方的出警力度不同。他抢了钱还能跑得掉,但杀人了,未必出得了这城。
所以他犯事时,依旧要蒙脸,这也是为了不把抢劫变成杀人。否则被他抢的人,跟警方一描绘样貌,很有可能就发现他是通缉令上的人物,继而极度重视起来。
这些年来,抢劫的事做得多了,非常清楚怎么掌控局面。
端着刀,凶神恶煞地威胁别人,远不如上来就是一刀,不用多,见血就行。
前者对方可能表面顺从,内心还想着怎么反击,怎么搏斗。
后者,被划了一刀,对方直接秒怂,保证配合,不敢有任何反抗心思。
果然,被切了手指的男人,捂着手直哆嗦,眼泪鼻涕糊一脸,但又不敢叫太大声,生怕给灭口了,只能压抑地哼哼。
“快!快去拿钱!傻娘们哭什么哭,快啊!”男人一边哼哼,一边对着女人低吼道。
那女人也吓哭了,本就被撞到,竟一时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子烟猛地从房间里钻出来,迎面就喷了赵明军一脸。
“咳咳……呸!”赵明军摆了摆手,烟顿时被驱散。
“屋里有人?”赵明军眼神一冷。
“啊?”情侣俩也疑惑。
赵明军把他们赶到屋内,自己也进去查看,却发现房里没人,连窗户都是关好的。
正奇怪之际,门口响起了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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