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到对她小幅度招手的凉时音时,安德丽大叫:“小时音?”
“丽丽。”
看到对峙的双方,哪怕林祥看到自己也不曾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安德丽开口:“茶,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凉时音。”
回想起安德丽曾经对他们说的话,回想起查不到的信息。
茶紧皱眉头,知道自己踢到铁板,眼前的少女家里怕是一个大人物。
知道东西要不回来,茶虽然没有再满身是刺的竖直攻击对方。但也笑脸相迎。
安德丽微微舒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好友也要开口去问一问:“音音,手里的玩偶可以让给我们吗,这是茶等待了好多天送给母亲的礼物。”
“主要是东西太难等了,要是不可以的话也没有关系的,毕竟是音音先来的嘛。”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凉时音身上。
林祥看了安德丽一眼,随后安安静静的等待凉时音的回答。
虽然对手中的玩偶爱不释手,但也没有不可必要的地步。安德丽是她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况且也是那个男生准备多日送给母亲的礼物。
想到自己的母亲,凉时音顿了顿从林祥的身后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玩偶递给安德丽。
“丽丽,给你吧。”
随后转身对着丧气的少年茶:“祝阿姨生日快乐!”
少年愣住,齐尔低头感谢:“谢谢你,新同学。”
安德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凉时音先来的:“音音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挑下来的东西让他给你付款哦。”
说着指了指刚刚道谢的齐尔,仿佛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一样。齐尔点点头。
凉时音笑道:“不用的丽丽。”婉言拒绝。
林祥低头对着凉时音轻轻的说:“该回家了,小姐。”
凉时音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那丽丽我们走了哦。”
“等一下音音。”
“怎么了?”语调上扬,乖巧的等待安德丽的回答。
“什么时候来学校上课呢?”
说出这句话,明显看出一向温柔阳光的凉时音蔫儿了下来,带着犹豫。
“小姐最近身体不好,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就会去上学的。”
林祥突兀的插话,打破了沉静。
安德丽点头:“那小时音要快快好哦。”
说完目送着对方的离开。
等到对方彻底的消失不见,安德丽才紧皱眉头,作为一个合格管家不应该在主人未说话前插嘴,那个林祥逾越了。
这时,一直从未开口的林出声:“她叫凉时音吗?”
“对呀!”
“前几天不是让你查的就是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有些熟悉罢了。”
“让我们一向冷漠的林引发好奇心的可不多呢,你总不能对应同学一见钟情了,阿!”
茶笑嘻嘻的开口调侃。
齐尔冷哼一声:“先管好你自己吧,欠了这么大个人情。”
还在乐滋滋的茶立刻噤声不在发出一言一语。
只有安德丽注意着反常的林,‘林,看来你跟新同学的关系不简单呢?’
穿过层层护卫拉紧的栅栏,随着茂密的树林向后移动,凉时音盯着车窗的玻璃发呆。
果然,从来不曾有过自由。
身后的保镖推开沉重的木门,本该在外边处理事物的哥哥确一反常态端坐在沙发上,翻动手里的书籍。
“回来了。”漫不经心的询问,仿佛不是某人定制的回家时间。
“哥哥。”
凉时音漫步向前,踩过柔软的地毯,跪坐在左顾的身边,头放在黑色裤子包裹的腿间。
透过金丝框眼睛,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顺毛般来回。周围紧动的氛围开始缓和。
“今天出去玩,开心吗?”再正常不过的询问确让凉时音脊背僵硬。
她想起安德丽说的那些话。
“开心。”
“听林祥讲,我们音音今天去了百货大厦,没有买什么东西吗。”
左顾低头去看,少女紧闭着双眼,黑色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舞动。
“没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停顿,下一秒重新来回摆动。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等到凉时音微微打了个哈欠儿,睫毛挂着生理水珠,缓缓道一声:“哥哥,我去休息了。”大厅才又恢复平静。
烟的那头亮起点点星火,烟雨朦胧,左顾站了起来,水手掉落的烟灰在黑色金边的地毯上留下印记。
“林祥,去查查那个人。”
“是,少爷。”
林家,灯火通明。
回想起今天见到的一个人,圣安学院的新同学,一个叫凉时音的女孩儿。
“北北,快来吃饭了。”白梦怡催促道。
“再不来吃饭,小心你爸一会儿翻你旧账。”
岁月总是待一些人格外的温和,也不曾拿着时光的利剑十年时间,刻下皱纹。
周身的家居满是东方特色的实木装饰,龙凤呈祥的盘面摆放着东方美食。
“母亲。”
“嗯,怎么了。”
白梦怡看着自己的儿子,东方有一句流传很久的古话:‘女大18变,对于自己的儿子,这句话就是男大18变。’
小时候阳光活泼的孩子,如今跟他父亲一样,变得沉默寡言,妥妥的禁欲气息。在学校里还不知道吸引多少小姑娘的注意。
如今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开口询问白梦怡心里有种雀跃,好像自己终于被早熟的儿子需要。
手指来回的蜷缩又伸开,林北组织语言,记忆里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母亲是否记得。
“母亲,你还记得木之华阿姨吗?”
空气里有片刻凝固,只见白梦怡缓了好久才开口询问:“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在阁楼看到以前我们拍摄的照片。”
“很久时间没有听到母亲提起木之华阿姨有些好奇罢了。”
“哼~母亲说呢你怎么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一直以为你这孩子忘性大,没有想到十年前对你好的阿姨你还记得。”
白梦怡手里摆放着酒杯,倒上果香四溢的酒。
“那你还记得小时音吗,小时候你跟她可要好了,还非得挤到小时音的小床上跟小时音睡。”
提起小时候林北的囧事,白梦怡能不停歇的说个好久。
‘咳~’一向寡言的少年又一次被母亲逗红了脸,僵硬的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自己的儿子白梦怡很是了解,知道这是尴尬,不厚道的进行嘲笑。
“怎么,还说出得了!”
“母亲……”
看出林北是真的急了,白梦怡适可而止。
“这几年母亲联系过木之华阿姨吗?”
“你知道的,人生中不知道多少次的别离,有时候那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自从那一次我们从那里搬走,再联系木之华阿姨的时候没有丝毫消息
我也曾经派人去打探那里的小别墅,突然换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主人说这里原来的主人早已经搬走,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在那里的几年,白梦怡一直将木之华当做自己妹妹一样,突然了无音讯,也只能期盼她过的很好。
也不知道一个淡若如菊的女子带着一个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阁楼中,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多年的物品,昏黄的灯光照亮时间的记忆。
人总是在无尽的岁月中,忽然忘记了许多事情,也只能靠这些留存下来的照片和日期,回想起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
一团团盎然的向日葵,围绕着小女孩和小男孩周身环绕着红色的氢气球。
这是在木之华阿姨的家里拍摄的,总记得小洋楼里春夏秋冬四季里,总是盛开着肆意盎然的各种花朵。
女孩子小时候总是和长大了的样子,有很大差别。更何况时间久远,林北冷哼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肯定敢凭直觉去相信新同学就是小时候认识的凉时音。
书房内,深褐色的木质桌子上陈列着刚刚拿到的信息。林祥站在不远处,毕恭毕敬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左顾看着手中的资料,没有想到曾经与木之华交好的白梦怡会是信息巨头的妻子,而小时候的常北会是如今的林北,音音的同学。
“告诉音音,后天她可以去学校。”
左顾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随着凉时音的长大,也越来越追求自由,再也不是小时候生病期间没有方向的忧郁的孩子。
总是一味的压迫,一个胆小柔弱的猫咪也会伸出利爪,跟你鱼死网破。
金丝笼里不知愁苦的金丝雀也会有一天献出生命追求自由。若是给她自由呢,不远不近的距离才会让叛逆的孩子回到温暖的怀抱。
他的小时音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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