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在屋里等了好久,喻臻还没回来,想来少爷一定遇上什么事情了。他不敢瞌睡,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徐岩猛地站起来。喻臻一身黑衣还没来得及脱下,就把账簿、拓版、文契藏在箱子底。他跟徐岩道清来龙去脉后,又吩咐道:“如果沈德宁想鱼死网破,我们想出城也难了。天一亮,你们就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是。”徐岩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还有时间,再眯一会儿。明天一早,分头行动。”
“是。”
二人被打更的声音吵醒。五更天,窗外天将亮,黑暗隐退。
喻臻出客栈后,扮作农户。等街上的人慢慢地多起来,他才混入其中。
徐岩在房间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云姨房间里有动静,他轻轻地敲门。他简单地跟云姨、云清风说了此事,让她们吃完饭就抓紧收拾行李。二人顿时醒了神。
徐岩走后,云清风和云姨默契地看了一眼。先按他们说的做,等出了城再细细问。
一晚上,沈德宁担惊受怕,不敢睡觉,怕自己一眯眼就会身首异处。郎中包扎好伤口后,就被他留下,准备等会儿行医布药。又命府里的奴仆布置摊子,厨房熬粥。自己则带着账房先生,连夜去了钱庄,把今年所有的救济金提出来,交给他。并给了账房先生几个人,负责分发救济金。回到府邸,沈德宁来不及歇脚,匆匆喝了几口水后带了几个人,亲自去查看城内破旧的房子。
喻臻跟着人流,来到府邸门口。见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他又去了狗蛋家。正巧遇见沈德宁在院内。
他急匆匆地问:“小孩,你家大人呢?”
“爹娘死了,只剩年迈的奶奶和弟弟。”狗蛋白了他一眼。年幼的弟弟躲在他身后,偷偷打量着众人。
“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吗?如果你家房子破得不能住人,就给你们免费装修。”他低声下气地说。
狗蛋瞪着他,说得好听。
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沈德宁心急火燎地说:“我的小祖宗哎!快让我看看你家还能不能住人。实在不行,给你们换个房子也成。”
“真的假的?”狗蛋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沈德宁一挥手,身后的人连忙进屋检查。出来后都摇了摇头。
“记上记上。小孩,一会给你分房子。你先去我府邸门口领些药材。再领些粥,你们分着吃。”沈德宁又看向众人说:“快走快走!真是造孽啊。”
见众人要出来,喻臻急忙离开。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人说今天给换房子,真是神了。”狗蛋高兴地抱着弟弟。
弟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哥哥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回到客栈,喻臻已经换回自己的装扮。三人收拾好了东西,随时准备离开。喻臻对三人说:“两辆马车太显眼,把东西放在大马车里。现在就走。”小二帮忙把行李搬到车上。
喻臻退房的时候,凑到客栈老板身边说:“麻烦老板帮忙把那马车卖了,卖的钱全都给昨晚盗窃的孩子。如果老板不愿意,五五分也行。”
老板一听漏了馅,大惊失色。怕喻臻告发他,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全都给他。”
小巷里,徐岩和喻臻站在转角处。云姨和云清风在车里换衣服。换好后,二人出来。喻臻和徐岩进去换衣服。
城门口,守卫照旧。检查的官兵打开门帘,云姨虚弱地躺在云清风的腿上。云清风哭哭啼啼地解释道:“母亲得了麻风病。怕传染给邻居,我们出城去投奔亲戚。”
官兵觉得晦气,一把放下了帘子,摆手说:“快走快走。”
四人顺顺利利地出了城。
城内,沈德宁忙得晕头转向。
狗蛋想去谢谢那个人。没想到刚到客栈,老板硬塞了银子给他。还劝他说:“狗蛋你以后别来了,找个正经营生做。快走快走。”
狗蛋被赶出门后,一脸懵。真是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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