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问话(1 / 1)勤小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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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宫里引牌的马车途径一个巷口时车帘动了一动,随后那马车里就多了两人,一个紫衣潋滟无上风华,一个抱着剑坐的端正严肃。

那小徒弟早已晕了过去,刘幕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禁眨了眨眼,如此光明正大,真不愧是小国公!

“公子安好”。刘幕扯出了笑颜,心里却有些打鼓,看此情形,怕是这位主子真对那三小姐有什么特别吧……

云炎斜睨了一眼刘幕,便继续冷脸,衬得戚容珩那一副笑容愈发的耀眼。

“大人此行可有收获?”声音懒散的很,像是不在乎回答一般,可他人坐在这里,又哪能是不在乎。

刘幕满脸堆笑,“这京中小姐里头,还头一回见着如此行事的,若不是平日里藏拙,怕是在京中早有个名头了”,竟是丝毫不吝啬的夸赞,甚至都未曾说一句外人常说的此女不安分。

听得此话戚容珩眉心微挑,此次他让刘幕去尚书府,就是为着有一双光明正大的眼睛去看看她平日里的装模作样,现下看来还是不应该直接告诉刘幕她是个假面的。

“迟惟运是何态度?”这才是他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说到此刘幕敛了些笑,“尚书府在前,家人怕是排在后头了,至于那位大公子,也是个谨慎的,聊了几盏茶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三人是真不好接近”。

“那个人今日可说什么了?”戚容珩盗刷不在意刘幕之言,只将之前的笑收敛了不少。

刘幕又答,“来之前那人来了一趟司天监,又询问了一遍孙监正明荧星之事,孙监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只将京中关于尚书府的流言复述了一遍”。

“今日回去告诉孙大人,明荧星之事十之**是有人当了替死鬼,其他的就让他猜去吧”。

话音落下,马车中就没了二人身影,刘幕正了正神色后伸手拍了拍一旁昏着的小徒弟。

那小徒弟醒转过来一脸懵然,“师父,我为何睡着了?”

“今日走累了吧”。刘幕面不红气不喘。

“噢……”小徒弟懵懂的点点头,又翻开了手里之前的那本书继续看。

此时的尚书府祠堂里已经跪了两个人,一个跪的坚挺不拔,一个不能算跪,只能说是坐在地上了。

老夫人和迟惟运立在正前方看着二人,侧边则是迟纭一众小辈,祠堂外头站着的就是两位姨娘,如今的神色,倒真是五彩纷呈。

被扣了一顶绿帽的迟惟运自然脸色黑青,老夫人也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至于小辈们的脸上,迟纭脸色极为苍白,俨然就是病中受了惊,迟昂杰漠然依旧,手却握的极紧,显然也是知晓了那些信的内容。

迟怀瑶心里自然是幸灾乐祸,但身在祠堂,此情此景又如此严肃,自然也是尽力掩饰着,体现出一些不忿来。

要说此次最受打击的,莫不是迟怀萱和迟昂熙了,迟怀萱明显还是没完全接受事实,依旧带着些不信在眼中,手中亦是死死攥着帕子,指尖都有些发白。

而迟昂熙,竟是有了些迟昂杰的影子,本是稚气未脱的双眸,现在却是染上了一丝凉意。

外头两位姨娘,一个因着自己的女儿跪在了里头,看着倒还真是有那么一些担心,另一个看着与此事毫无干系的,却露出了莫名的畅快,她的眼神,看的是赵念蓉。

“你可有何要说的?”在迟惟运的心里,他宁愿赵念蓉现在撒泼打滚甚至抵赖狡辩,现在这副模样,反而让他生出一种错的是他的感觉,他很反感。

所以现在质问的语气愈发明显,也更加无情。

“该知道的尚书大人都知道了,我还有何好说的。”赵念蓉说着拂了拂袖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尘灰,抬眼风轻云淡的看着居高临下的迟惟运。

如此的不在意,让迟惟运愈发的有力无处使,却也再无办法。

“观墨,去礼部尚书府请赵大人和赵夫人,就说我这个女婿有要事相商!”“要事”二字咬的极其重。

得了令的观墨在祠堂外应了是,便转身麻利的离开了。

如今赵大人早已过了花甲之年,连帝王允了其无要事可不参加朝会,迟惟运这个做女婿的虽对他们的女儿算不上万般关爱,但该少的体面一分未少,逢年过节也时常和赵念蓉回府里看二位长辈,二老对迟惟运亦是极为满意的。

现在去请了他们来谈这般掉脸面的事,怕是也脸上无光了。

观墨刚走不久,迟惟运又开口吩咐,“来人,将夫人带回荣和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

“不用,我自己的院子,我自己会走”。

赵念蓉说完自己起了身往外头走,那得了信的几个粗使婆子相视一眼后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这桩事原本以为会耽误很久,却没曾想解决的如此之快,之后就看赵大人那边如何说了……

现下,还有一人未处置。

迟怀瑶的这桩事经刘幕一搅和之后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吧此事又轻易便能解决,说小吧此事又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帝王,可无论如何处置,府里府外都是有人盯着的。

迟惟运对此事也是两般看法,一般为着给帝王一个交代,就必须要尽快将迟怀瑶送去重光寺;二般为着迟纭所受的诬陷,也必须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这其中太多的不对劲,这样就得耽搁一会儿。

但现在迟怀瑶跪在祠堂,就证明了迟惟运还是选择了后者。

“仅仅因为争宠,便想出如此恶毒的计划,这是你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该有的心思吗?”

这话意有所指,明晃晃的指向了祠堂外头的玉姨娘。

看哪,哪怕平日看起来多宠爱那个人,关键时刻,仍旧逃不过他的怀疑,自私多疑,这就是迟惟运。迟纭心中冷笑,拿起锦怕垂眸敛了神色,这种人,她实在不想过多接触,但奈何,她现在,还是他的女儿。

这日子,还是快些结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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