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孑听后,这才放心下来。他瞥了眼瘫软在车上的禹宇,冷冷地说:“你坐在车上干嘛?”
禹宇抬眸,说:“大哥,我前前后后跑了好久,手术一结束,我就赶紧过来给你报信,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
萧毅孑冷着脸,说:“下车!”
禹宇不满:“萧毅孑,你有没有人性?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机器人。”
萧毅孑依旧坚持:“去照看她,等她醒来。”
禹宇不干,说:“病房里有老王守着,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话音刚落,萧毅孑欲起身。禹宇就腾地一下从车上坐起来,一把拉住他,一脸的痛不欲生,说:“我去!我去!祖宗,您就在车上做好吧。”
说完,禹宇就下车。拖着他那疲惫不堪的身躯,朝医院走去。
只是,禹宇边走边小声嘟囔:“真是要命了。这哪里是艺人啊,分明快成祖宗了。”
可是,禹某人好像忘记自己大概一分钟前就叫人家祖宗了。
萧毅孑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回市区时碰到的那帮人,他们居然也把车驶到了车祸现场。
经过一番排查,有人戴着白手套,把检测报告递给车里人,恭敬的禀报:“二爷,根据DNA检测结果,地上的那摊血迹应该是小姐的。但是,在现场,确实找不到和小姐有关的任何线索。”
被称作二爷的人,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轻轻的接过递过来的那张检测报告,细微一瞥,呼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声音似是万年寒冰,叫人听了,直觉寒气逼人。
递报告的人听了车里人的声音,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
“是!”
他的亲信应着,又问:“二爷,这事需要通知三爷吗?”
隔着车窗,有声音悠悠的穿出来,淡淡回道:“先不用了!”
亲信硬着头皮,实在是不得不问:“那五爷呢?”
二爷淡淡的说:“让他在地牢里自生自灭吧。”
亲信垂着头,恭敬的应着:“是!”
可是,在漆黑不见光亮的车里,他把拳头死死攥住,脖颈上青筋暴起,眉眼里隐藏着滔天悲痛和愤怒。
禹宇和司机老王在病房外守了一夜,老王因为撞了人家姑娘,也因为闯了祸,愧疚和害怕的一夜没睡着。
而禹宇则是处理好医院的事情,确保没有狗仔偷拍后,整个人就窝在医院的长凳上,大大咧咧的睡着了。
萧毅孑在车上坐了一夜,他没有睡觉,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天空从黑暗到更黑暗再到渐渐发亮。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在漆黑寂静的病房里,女孩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慢慢地,慢慢地,一双漆黑程亮的眼睛在黑夜里睁开,女孩缓缓坐起,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的环看了四周。
她的脑袋一片空,脑海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女孩心里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记得些什么?
她一个人静静地蜷缩在角落上,黑夜笼罩在她身上,她的眼睛里透出了对这世间所有的恐惧。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女孩才收起目光,她的眼睛里没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女孩做了一个决定,她双拳紧握,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不论我是谁,不论这世道如何,不论门外面有什么人,什么事。谁也不能阻我,伤我。这世道不能,这众生不能。
水来,土掩。火来,土挡。鬼来,攻心。人来,攻身。
然后,她淡定自若的回到病床上,盖好被子,安然入睡。
只是,女孩自己也有些怀疑,她不知道这些想法是怎么涌上来的。可是当这些想法涌上心头的时候,她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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