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要多少钱我回去凑，一定让长官满意啊。”

这个掌柜，刚从牢房里提过来，就一直在苦苦哀求着，一直都没停过话。

要是不知底细的人，还真会觉得他挺无辜的。

“你手底下的人有这么多枪，居然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想死扛了。来人，先给他来几道开胃菜。”

姜诚一招手，两个审讯人员就拿着几道刑具，轮番招呼了起来。

几道鞭子下去，换来掌柜的几声吃痛。

姜诚还嫌不过瘾，让他们又换了竹签。

削得尖尖的竹签，对准了指甲缝，用小锤子那么一敲。

话说十指连心，那滋味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啊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世道乱，手底下人的枪，是在黑市买了防身的。”

掌柜一边吃着痛，一边拧出力气嘴叫喊道。

“你们都没吃饭是吗，再给他加点料。我就不信嘴都这么硬！”

姜诚一直听着掌柜喊冤，心里也是烦了。转头对审讯人员喊道。

刚刚才只是一只竹签，这人呐，可是有十根手指呢。

又是一轮下来，掌柜人已经变得有气无力，口中却还是没停过求饶的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周国安带来给他看看。”姜诚朝姜云鹤吩咐了一声。

之前姜诚已经和他们特意交代过了。

这会姜云鹤和一个审讯人员，虚扶着周国安的尸体，朝着掌柜凑了过来。

离周国安还有几步距离就停住了，另一个审讯人员别住了掌柜的半张脸，给他看向周国安。

“你应该认识这个人吧，他已经全都招了，搞不懂你们还死撑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的你？！”

掌柜勉强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子，虽然脸都是血迹，但确确实实是和他接头的那人。

“我，我招……”

掌柜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无休止的折磨，再加坚持已经没有意义的情况下，他确实受不住了。

“非要弄得一身伤才开口，这又是何必呢。”姜诚晒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姜诚这才让人把周国安带了下去。

然后在旁边仔细地听着，掌柜断断续续的交代。

原来陈掌柜的天朝身份化名为陈中田。本名平田太郎，本身是个日本人，顶替了他现在的这个天朝身份。

平时和他接头的周国安也是个日本人，名叫柱间慎二。是日本特高科精心为他准备好的身份，已经潜伏军情处很久了。一直以来的工作都很得力，谁也没想到居然会被军情处给挖了出来。

另外茂源商行里面，还有两个伙计也是由日本人装扮的，其余的人则是收买过来的手下。

他和他的线风铃之间，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单线联系的，每次都会约定好下次见面的地点，然后由陈掌柜过去找他。

每十二天，他们之间都会联系一次，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

姜诚听着陈掌柜的招供，现在才是中日战争前夕，双方只是零星的交手，战争都还没有全面打响。

没想到现在就有了这么多人投靠了日本人，顿时一股怒火涌了来。

“为日本人甘当走狗，这些人真该死！”

不过如今军情处为了以儆效尤，对投敌人员军法严苛，一律都是严惩不贷的。

等姜诚把这个案子处理完后，把他们直接交给面就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处置他们。

姜诚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个风铃，也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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