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挺突然的。
安东篱还从来没见过纪四砚哭过,这突然间就哭了……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你……”她将藏在衣兜里的手帕拿出来递给了他,接着撇开了脸,小声地说,“还是擦擦吧!”
“待会进去后,你我都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知道吗?”
纪四砚接过她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那他知道自己……”安东篱说着往门内深深看了一眼。
纪四砚摇了摇头,一把拉过安东篱将她抱住,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
他好不容易让朱明影从原来的样子有了身体,是他给了他又一次生活的机会,可是,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后,又让他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有了动静,紧接着啪嗒一声,什么东西突然落在地上碎开了。
门外的二人互看一眼,立马推门走了进去。
“朱明影!”安东篱看着面前翻倒在地上的烛台,以及那匍匐在床边,试图伸手去够烛台的人。
“老朱!”纪四砚也慌忙走过去,将地上的烛台拿了起来。
朱明影看着他们二人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些奇怪的说道:“你们俩这怎么了?我不就晕了一下吗?瞧把你们给紧张的!”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但是站在床前的二人并没有笑。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拉丧个脸!”他见二人依旧是面色沉重模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我身患绝症,无药可治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安东篱勉强挤出一个笑,轻轻地踢了旁边还傻愣着的纪四砚一脚。
“哦!是!”纪四砚连连点头,“只不过我刚刚和东篱在说,这附近有一个山谷,那里应该有很多野兔,到时候我们去抓只兔子来尝尝!”
他这话倒是朱明影有了兴趣,在烛光的照射下,他看着面前的人,面容罩着一层阴影。
“这……倒是不错!从前我虽然在公主府吃过兔肉,只不过这样抓了再吃,倒是从未体验过!”
安东篱一听,立马拍了拍手,“那岂不是正好!要不我们明日就去吧!”
“明日?”朱明影卧在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出心中的忧虑,“可是,斩妖宗这才经历过一场大劫,我们这样只顾玩乐,岂不是不太好?”
纪四砚听他说这样的话,眼角的泪水差点没忍住。他仰起头,扔下一句要去给他那吃的,就急急忙忙推开门走了。
“他这是……”朱明影终于意识到纪四砚今日的行为各位的不对劲了,他转头看向安东篱,“纪四砚这小子……”
安东篱整个人一颤,暗道朱明影不会看出他们的伪装了吧?要是待会他问起来,她应该怎么回答他呀?
“你们俩没闹别扭吧?”朱明影说出这话时,安东篱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那他怎么,我刚才怎么看见他好像在哭啊?”
朱明影又冒出的话让安东篱又是一愣,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来蒙混过去。
“怎么会呢?”
“真的啊!我还第一次看见他哭呢!”
面对床上那人不依不饶的发问,安东篱假装喝水转过去,背对着他。
纪四砚那个家伙居然把烂摊子丢给她?这下她要怎么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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