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着卜赢有些担心又有些求知的目光,深深的吐了口气,无奈解释道:“我其实并不想和你说,挺没意思,但是看你挺关心我的,还是告诉你吧。嗯......其实我不说,你到时候也会知道。”
她照顾这个人几天了大概能感觉出这个人的性格。
骄傲,缺爱,不喜欢同人交流。
但是,她也感觉出来了这几天他在一点点的变化,南风从心里开心,就像自己种的几百万的特名贵的一株兰花,本来以为可能一辈子光长叶子了,一晚春风来却突然有了花骨朵。
卜赢看着南风,等着她解释。
南风想着他听到答案后可能有的反应,有些想笑,又十分怅然道:“我可能要来例假了。”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迷茫,换了个词,“月事。”
卜赢:“......”
他到底问了个什么......
尴尬单方面的席卷,南风看卜赢突然躲开的目光,感觉到他可能害羞了,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想调侃也这么做了,“害羞了?这有什么害羞的,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不懂。况且你看着年龄也不小了,该有媳妇了吧?”
生活在新社会的南风还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害羞的,一开始不和卜赢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莹莹又不在这里,矫情给谁看呢?可是如今看到卜赢一个冷面汉子竟然害羞了,就觉得有趣。
这一番话让卜赢面如火烧,随即恼羞成怒,瞪眼看向南风!
南风正心里乐呵这人单纯,冷不丁这个眼神让她迅速敛了笑,看他那渗人的模样,呵呵一笑,“是挺没意思的吧?我,我准备今晚洗个澡,所以用用水壶。”
起身朝外走去,背对着卜赢吐了吐舌头。
他那表情,跟被绿了一样。
南风不敢再调侃,烧热水的功夫开始准备防蛇事宜,而卜赢却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准备凤仙花根的女孩,她还真的是......没一点大防的意识啊,这点不太好。
在周围洒上了凤仙花根汁水后,南风在等着水开的期间用卜赢的那块袍子裁剪了一个堪堪能穿的小内内,布料的边缘剪了洞,然后用极其细的藤蔓皮丝穿上的,十分粗糙,但是勉强能用。
来这五六天了,那小内内正反都已经造的不能行了。
无视卜赢那又突然别扭尴尬的情绪,南风忙来忙去,最后终于弄了一盆的热水在帐篷后面迅速的擦了擦身子。衣服就那么一身,洗了怎么也得明晚上才能穿,所以只能空荡荡的穿着军大衣回到了帐篷。
外面火堆比以往几个晚上弄的都要亮堂,兴许是帐篷的门开着,里面有卜赢坐镇,南风坐在火堆旁也并没有觉得多么害怕。洗完后她整个身子都舒服极了,可是腹部的涨痛感却越来越重了。
她没有带卫生棉,所以得自己想办法渡过难关了。
把卜赢军大衣袖子口拆开,各抽出半个袖子的棉花,在布上铺上一块食品袋后,才把棉花均匀的铺在剪好的布上。布条大了些,起了个边,最后用缝小内裤的方法细细的将自制卫生棉封了边缘。对着光看着第一个成品,南风忍不住低笑。
何止是惨兮兮啊!
这布料她昨天就趁着空闲又洗了洗,今天好好的晒了一天,可是距离卫生标准那还不是一星半点的远。也不知道会不会得妇科病,这要是得了,估计只能往绝症发展了。
哎,苦啊。
比对着第一个成品,南风迅速又做了四五个,这里白天的太阳还算好,四五个应该够换洗。
等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彻底黑了,南风是分不清时间的,但是困意却已经上头。整理好火堆,找了个偏处用了个自制的卫生棉,躺下去五分钟不到就彻底睡着了。
卜赢一天几乎没有消耗,所以并不是很困,他已经可以撑着右臂微微抬头看向周围的情况。
女孩只是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油腻乱糟糟的一团,此刻正将身子缩蜷成小小的一个,眉头紧紧的皱起,睡得并不是特别的安稳。
南风的确没有睡好,一夜的噩梦,她梦见卜赢死了,她怎么也叫不醒。
“啪啪。”脸上两声干脆的声音打断了南风的胡思乱想,看向卜赢的目光渐渐清晰起来,随即苦笑,“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走了,给我吓得。我去,你走了,我咋办?这里这么吓人。”
女孩即使说着难受的事情,好像也是下意识的扯起嘴角去笑。
卜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好像一直在依赖他这个废物。
真是个,矛盾,猜不透的人。
南风身上一如既往的痛,可是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的大不了的事情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有些痛是永远习惯不了了。
刚吃完早饭,她就感觉下边一股热流,紧接着腹部猛然一坠,痛意便铺天盖地的从小腹部扩散!
忍着疼把矿泉水倒入水壶,南风弯着腰回了帐篷,扑通一下躺了在了垫子上。卜赢微微蹙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女孩似乎在低低的痛吟,卜赢忍不住敲了敲盘子。
怎么了?
盘子的声音略刺耳,南风自然听到了,过了十几秒才回复,有气无力,“给你普及一个常识,女子经期,会腹痛。”深吐了一口气,继续同疼痛抵抗,“你别说话就行,我安静的躺一会。”
卜赢微微蹙眉,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
他从未有妻妾,天朝战王,哪里会有人同他说这些事情。况且女儿家的私密事,哪里会有人像她一般随意说出口呢?
所以,真的很疼吗?
他感官敏感,此刻能感觉到垫子上她正在微微颤抖。
他,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煎熬,南风感觉军大衣内衬都整个被汗水浸透了,中途突然的恶心呕吐有些吓着了卜赢,撑着身子起来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蝇子。
南风一边笑着调侃,一边感觉来了吐一口。
苦中作乐,不得已为之罢了啊!
反复的疼痛折腾了她一个上午,脸上的汗水都足够好好的洗个脸了,头发又因为汗水黏腻了几分,可终究是熬过来了。
她说来也不是太惨,整个生理周期最疼的时候也只有半天而已,其他的时候虽然会疼,但是足以忍受。比起很多人,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主要这里是没有布洛芬,不然,压根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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