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萧枫随口道:“可是亲密无间呢。”
这话叫凌羽登时吃了一吓,惊诧道:“什么?断袖之癖?!”
萧枫瞬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改正道:“啊情同手足,情同手足。”
凌羽道:“下次说话记得要严谨点儿。”
言罢,她走向沈昭,坐了他一侧,一把夺过他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又丢给他,且是一言不发。
沈昭抿嘴一笑,轻声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凌羽仰望长空,且低声道:“前朝国师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做当朝将军,自己却一心归隐……不对……他是藏了起来,还谋着光复前朝的计策,这是想日后打起仗来里应外合啊!”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他喝了一口酒,道:“但张兄对此事全然不知。”
凌羽微蹙黛眉疑声道:“为何?”
沈昭轻哼一声,继而哂笑道:“张贤不信他儿子的定力,怕他漏了马脚,想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告知他。”
凌羽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于他相告?”
沈昭无奈地笑了笑,“若我告诉他,他便更想做将军了,我希望他能遵循自己的意念,为他自己而活。”
此话听得凌羽瞬时心生疑惑,“他不想做将军?”
沈昭道:“他张景诚真就想做个将军?实则不然,若不是他父亲张贤从小给他灌输的思想,他大概会做个惊骇世俗的侠客,而不是成了如今的冤头将军,要怪就怪他那位连亲生儿子都拿来做棋子的好父亲。”
闻得此言,凌羽忽而想起凌霜的养女凌茹月,且是江蓠的亲姐姐,那甘愿做凌霜的杀人工具,甘愿为其而死的傻姑娘。
她就犹如那常年栓于木头柱子上的大象,慢慢不再挣扎,即便卸下铁链,它也仍是杵在原地。
然而拴住大象的不是铁链,而是惯性思维,就如那从小便强行灌输的思想,难以改变。
饮尽一壶酒,只觉头脑昏沉,这便靠了凌羽肩头,半晌,凌羽才发觉他睡着了,遂将他拥入了怀中。
梦里,他看见林子里的石头上坐着两个小孩儿,且是一面观赏那飘飞的黄叶一面摆弄着手中的怪石。
半晌,其中那个稍年长的小孩儿道:“鸣予弟弟,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只见那个年龄小的男孩儿摇了摇头,且柔声道:“不知……张哥哥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爹说将军带兵打仗,威风凛凛,还叫我看许多讲将军的故事,还找了个教书先生教我兵法,可我觉得这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那张哥哥觉得做什么有乐趣呢?”
“当然是大侠啊,潇洒不羁,无拘无束一世。”
“潇洒不羁,无拘无束是什么意思啊张哥哥?”
“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玩多久都没人管。”
“真的吗?”
“不清楚,都是听大人们说的,等我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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