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接连拍了几下手,待失了喧嚣,她神态岸然道:“从现时起,一切行动听我二人命令。”
沈昭道:“进城后莫要分开,以免被官兵捕去。”
佃户们皆是屏息谛听,生怕遗漏了哪处,眼神中写满了期待与迫切,眸子里的懒洋洋与涣散已是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绝对的乌黑锃亮。
渗透眼底,若失败告终,定是负了他们的期许,她的目光越发坚定,意识里满了“只成不失”。
“我先进去,发了信号后你再带他们进去。”
“小心。”
话音一落,她朝城中走去,她循着记忆里地图上的标记快步在街道中游走穿梭,心想这平侯定料不到会有人打他粮仓的主意,脑袋里指不定是在算那今年的所得利,便斜嘴一笑。
约摸着有一刻的功夫,她至了平侯府邸,门外不过有两个横眉竖眼的看门大叔,这般神态自若地走过几仗远,再拐上一个弯,便至了他们主子的粮仓。
为了多待上片刻,好明清楚了,便躲了远处的墙角探头瞧着。
想这百姓定是被那官府强行压制惯了,无人再做那出头鸟儿了,即便仅有两名守卫,仍是皆不敢盗这粮仓,不过这平侯倒也挺放心,正好钻他个空子。
于是她至了块隐蔽的地方,遂发了第一个信号。
此信号一出,于军营待命的那十来个已换过农装的精兵遂驾上马车且上了大道,继而朝平城城门口飞快驰去。
不过一会儿,精兵赶到。
太阳蹉跌而下,已将触及西方的地平线,沈昭随即号令佃户们集合进城,且道:“你们先前是如何游行示威的,进城后照办,至了平侯府尽管大肆喧闹。”
凌羽则充当了个告状者朝粮仓门两侧的守卫急匆匆走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蹙眉急声道:“官爷,不好了不好了,先前那群佃户又在街道上闹事了。”
两守卫登时张大了眼睛,且是齐声道:“当真?”
“千真万确。”凌羽扬眉张目,煞有介事似的。
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守卫急声道:“快去通知侯爷!”
见另一个守卫也要离开,她忙叫住了他,道:“你们都走了,谁守粮仓啊!”
“盗者重罚,无人敢。”罢了,他便快步离了去。
这话讲的,哪个盗贼会蠢到光明正大的盗,还蠢到随便就给官兵抓了去,她不由得替他们侯爷的智商捏了把汗。
这时,佃户集结成的示威者已至了平侯府邸,且是接连高声喊着“降税”二字。
闻声后,凌羽遂放了第二个信号,罢了,精兵们进了城,且沿小道至了粮仓附近待命。
那平侯倒是有些耐力,憋在窝里不动声色的,想必是见惯了游行这事。
不过一会儿,约有十多个兵前来镇压,个个身强力壮,面容凶狠的,一个挑几个并不费力,好说歹说无效后他们真就失了耐心,打了靠前的几个老年佃户。
沈昭见了,遂握了一旁摊上的扫帚,这便朝那大块头扔了去,刚好戳到了头,又给那兵瞬间激怒了个层次,拔剑便朝沈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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