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憋着笑说道:“脸红就脸红了,还不让说了,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她无意识抬头,看见远处高大的楼阁,内心被震撼到,一时间被它华美的外观侵占了意识,一动不动欣赏着。
沈昭见她傻站着,已经与他离了几丈远了,很是无奈,边走向她,边说:“我说这位凌姑娘,你打算杵在那等到鬼教派来杀你吗,真的是……白送!”
凌羽回过神说道:“搞清楚状况行不行,他们要杀之人是你,不是我。”
“行,你爱杵哪杵哪去,我管不着!我可不想死在他们手中。”
凌羽听后,走过来拍着沈昭的肩膀说:“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被杀,我死也要保全你,是不是瞬间感觉安全感十足?”
“你……当真不怕,哪怕为我去死,你……”
“你什么你,别多想,职责所在,这次虽没有上级的命令,不过,我一直奉行危险时刻,先保护别人的准则。”
师鸣予没有再言语,随手拉着凌羽的衣袖,转身向前走去,最终停在了清风酒楼门前。
戴黛色帽子的小二见客人来了,赶紧出来迎客,笑着说:“两位里边请~要喝点什么?”
“两壶松苓酒。”
“公子好品味,您先坐,马上就来。”
沈昭边找位置边对一旁的凌羽说:“这松苓酒可是此地独有的名酒,味道极美,不喝便是一生的错过,再说来一趟多不容易,显些搭上性命,喝杯酒庆祝自己不死,这美酒,佳人,齐了。”
“外面一群杀你的人,你还有这闲工夫喝酒,实在佩服。”
“酒来了,两位慢用。”
沈昭先倒了半杯,将其推向凌羽面前。
她心想从小到大都被身边人灌输饮酒伤身,饮酒坏事的思想,现在竟有人亲自倒给她喝,真是难得,她觉得尝尝无妨,想到这古时候的酿酒技术还不行,酒精含量应该是不会高,就装作一副很会喝酒的样子,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酒香里混合着松树的清香,味道也未像旁人评价其他酒时所说的那般苦辣,而是夹杂着微微的酸甜,好喝极了,于是她一连喝了好几杯,都是一饮而尽。
“喂!哪有你这么喝的,醉了我可抱不动你。”
“你说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见沈昭不打算回答她,她迅速转过头,向坐在她身后的一行人问道:“你们听说过这蝶羽城中有宝物吗?”
一个身着黛蓝色衣服的公子闻声,凑过来一副恐怕别人听到的样子,小声说道:“这蝶羽城的确藏着一件宝物,至于是何宝物,那便不知道了,我还是偷听红枫阁的人谈话得知的,姑娘为何问这个?”。
凌羽随口说道:“我们就是来找宝物的!”
师鸣予连忙起身将凌羽的头转向自己,笑着对那几位公子说道:“她喝醉了,胡言乱语,打扰了,实在抱歉,你们继续,继续。”
“寻宝物之事定不可再告诉其他人,方才那人都说他是蝶羽族族人了,你还问。”
凌羽拎起酒壶,脸已经泛红,一副微醺时的模样,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大惊小怪的,不问了。”
不一会儿,她的头开始往下倾,脸快磕到桌子上时,沈昭伸手将她的脸拖起。
他环顾四周,一脸无奈地小声嘀咕着:“说了不让你多喝,这叫我如何是好。”
“小二,我要两间房!”
“马上给公子安排,公子跟我来。”
他将凌羽抱起,小声吐槽道:“看着如此纤瘦,怎么这么重。”
将凌羽放在床上,他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鞋都未脱去,便在一旁呆站着,心想着初识以来,未曾这般看着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她也不为过,又觉得她的容颜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沈昭走出屋门,一人坐在楼下角落里继续品那香味沁人肺腑的松苓酒,他突然想到国师张贤的儿子张晋,心想知他之人,却相隔甚远,终是别时容易见时难。
他与张晋年纪相差不大,与苍寒隐居山林之时,起初张晋常来找他玩耍,后来成为朋友,两人开始一起练剑。张晋打小就觉得将军骑马带兵与敌军厮杀,威风凛凛,霸气无比,就整天嚷着长大后定要当将军,后来,他护国有功,便被提拔做了将军,当时天玄最年轻的将军,之后两人便很少相见。前两年南疆叛乱,天玄皇帝派张晋前去平乱,临走前张晋与师鸣予饮酒告别,这一别,便是两年。
张晋知晓师鸣予的身世以及他的经历。因天玄是曾经的北寅,自己的故居,朝代虽更替,但国家尚在,就绝不能让这个国家遭外敌入侵,致其覆灭。国界线前战场上,他誓死抗击外敌,可谓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换句话来说,他在替师鸣予守护着这个国家的安宁,但张晋不知道的是,先前任北寅国国师的父亲,与师鸣予以及前朝幸存将士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谋划光复北寅国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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