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沅到的时候,迟了四十三分钟。
她才把邀请函递给侍者,贺子章就连忙走出来迎她。
她接过香槟,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贺子章,像是伺机而动的蛇在吐着信子。
要不是这打娘胎里就相识的情分撑着,贺子章真怕这祖宗泼他一脸的酒,再扫他一个旋风腿,然后拍拍手,优美的走人。
毕竟,他这次算是被商裴策反了。
“怎么回事呢?贺知章?”沈惊沅笑着挽上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问,喊出了那个充满了危险的小名。
她又不傻,盛楼和沅山居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他能在这办宴会,是给了商家什么好处?
贺子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沈惊沅每次对她施暴的时候就会喊他这个名字。
他真是癫了,一个逼他把人喊过来,一个随时都能打得过他。
一个活阎王,一个老处女,绝配!
“沅姐,这不是喊你过来帮我震场面嘛,你哥们在晤市的第一个商业宴会,你不来怎么行?”
贺子章打着哈哈,一如既往油嘴滑舌。虽然他前些年纨绔,但后面也开始像个男人了。
贺家的主场在云市,他靠着他老爹的人脉资源,自己跑到晤市开公司,找门路拉投资,成功在晤市站住了脚。
“你知道我回来之后在躲谁的,今晚上要是被我发现……你坑我,你就等着。”
她跟他咬耳朵,面上笑语盈盈,实则暗流涌动。
旁人看着,只以为这对亲梅竹马多相亲相爱。
只有贺子章知道,这姐们威力值多大。
今晚上沈惊沅的出现,虽然晚了,但也真是应了那句话,最惊艳的永远压轴出场。她天生就是女人的敌人,让人眼红。
“贺总,沈总,好久不见。”程誉向他们走过来。
沈惊沅笑着回应:“程总,又见面了。”
前段日子,沈氏夺了程氏的标,一起合作了天鹅湖的那个项目,他们见过面。
程誉是程老爷子的独苗,大权在手。
程家在晤市影响力不小,是根基深厚的老家族,贺子章会请他不奇怪。
可程誉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原来贺总今晚的女伴,是沈总啊。”程誉眼里带着戏谑,眼神提醒贺子章二楼的方向。
二楼观台那里放了个古色古香的屏风,隐约能看清身后男人的颀长身影。
贺子章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不着痕迹的松开沈惊沅的手,否则楼上的那位眼睛都要在他身上凿出洞了。
“程总说笑了,沈总可不是我能驾驭得了的,咱沈总也看不上我啊。”
赶紧洗白,聪明如贺子章。
他还记得,当年在云县,他就搂了下沈惊沅的肩膀,商裴那男人记恨了他大半年,再没有一次考试给过他答案,害得他每次都稳坐倒数第一,把贺老头气的半死。
明明就只搂了下,他们一条裤子都换着穿过,却被商裴搞的像偷情一样。
他太命苦了!
程誉笑了,向他们举杯,道:“那是,沈总这样的美人,我敬你。”
沈惊沅也笑着举杯回应,她的雾黑裙?直直垂到脚踝,利落又干练,一身的性感。随便站在哪里,那脸和身段都能让人有想法。
程誉亲眼见过,沈惊沅工作起来那股拼劲。
修天鹅湖的时候,她为了保证安全和质量,戴着安全帽踩着胶靴,一跑工地就是一天,不怕累不怕苦,和工人吃一样的盒饭。
和传闻中的骄纵废物大小姐完全不一样。
如果真的是个花瓶,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那些董事心服口服,控制住沈氏。
沈家的一些事程誉也听过一些,沈氏的内部局面混乱,老总裁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几个月前把远在美国的独生女急召了回来。
那独生女就是当年被流放云县的沈惊沅,沈惊沅那时侯在云市的顽劣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被她爹送到云县。
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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