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赶紧摇了摇江湛轩的胳膊,指着宗泽谦倒下的位置:“哥,你快安排人去救泽谦!”
江湛轩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令人听不出是喜是怒:“死不了。”
“笑辰,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许蔚然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两辆救护车驶了过来。
这时,江笑辰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他九叔,对许蔚然说道:“然哥,你别介意。这两辆救护车肯定是我九叔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叫的,他这个人说得好听点,就是做好事不留名。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两个字,闷骚!”
“江笑辰,你给我住嘴!”
许蔚然看着江湛轩又怒又尬的模样,不自觉地低低一笑。
江湛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亏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当许蔚然被送进救护车的时候,她的腿不免得挪动了几下,痛得她“嘶”了几声。
江湛轩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一把撩开她的裙子。
许蔚然的腿又细又直又白,现在上面沾上了血迹,有一种妖艳的美,绚烂而冷酷,十分魅惑。
江湛轩的眼里只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紫青和暗红的血迹,手顿时发抖,苍白得吓人。
他的声音好像悬在冬至的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坠落的风险。
“许蔚然,你就这么能忍?吱都不吱一声?”
许蔚然心虚,闷下头吱了一声。
江湛轩拿她没有办法,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
确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江湛轩也对许蔚然的性子有了大致的了解,她绝对不属于那种因一点事就哭鼻子的鼻涕虫。
她有骨气,也够霸气。
许蔚然见江湛轩一直盯着她看,心下也没个底,有些慌神,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江湛轩不成?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哥……”
“躺好!别说话,累。”
说完,江湛轩又补充了一句:“我累了,不想听。”
许蔚然扁了扁嘴。
江笑辰从来没看见过她然哥这么虚弱过,心想,这时候绝不能长他九叔威风,灭然哥志气。
他说道:“然哥,你不要叫我九叔哥了,就算你大喊特喊他江湛轩也没事儿。他就是因为在家里排行最小,想享受一下当哥哥的生活。”
许蔚然不以为然:“你九叔有这么幼稚吗?这不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吗?”
江湛轩脸色突然一黑:“许蔚然,往后我绝不干涉你言论自由,你随意。”
到医院下车的时候,风有点大,温度有点低,江湛轩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许蔚然身上。
淡淡的栀子花香中夹杂着几缕烟草味,许蔚然眉毛一皱:“江湛轩,你抽烟了?”
“没。”
江笑辰在一旁立马补刀:“还说没!然哥,找不到你时,我九叔一根烟接着一根抽,除了前几年出车祸的那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狠地抽烟。”
江湛轩脸色一僵,突然间加快了脚步速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当检查完后,他听着医生的诊断结果,那如墨幽深的眼神十分深邃,融入了冷彻心扉的寒、炽焰烈火般的怒和难以言喻的焦心。
“江九爷,您妻子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的腿不是简单的骨头断裂,而是肢体的完全离断,没有软组织相连。而且缺血时间过长,肢体很可能坏死,置于能否保留住肢体是个很大的问题。”
江湛轩听后,拿着身衣服沉默不语地走进病房,让所有医护人员都暂时回避。
一进去,许蔚然便开玩笑道:“江湛轩,他们是不是说我的腿保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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