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没给赵昔微眼神,只是顺势搂住赵承燕,疼爱摸了摸她的手:“天这么冷,还和羽姐儿下棋,看把手指都冻僵了。”又唤了赵承羽,“过来,暖暖手。”
“大伯母。”赵承羽甜甜的叫了一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然后示威般的道:“大伯母,微姐姐绑了丁妈妈过来,有要紧的事向您禀报呢。”
说着就向门外喊道:“丁妈妈呢?”
“什么事?”徐氏满脸疑的抬头,脸色陡然阴沉了下去:“赵昔微!你成何体统!”
“呜呜呜——”嘴里塞着棉布的丁妈妈,被锦绣和银宝推着进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反了天了不成!”徐氏气得凤眼圆瞪,又啐了一口锦绣,怒道:“还不快把棉布拿出来!”
锦绣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她神色平淡,又看大夫人那山雨欲来的神情,就把丁妈妈嘴里的棉布拿掉了。
“夫人,夫人救命啊!”
丁妈妈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道:“三小姐她容不下奴婢,把奴婢叫去蔷薇园,又是辱骂、又是掌掴的,奴婢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罪……大夫人您开开恩,您放奴婢走吧!”
“赵昔微,你什么意思?”
徐氏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顿时连珠炮一般斥责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安生,存了心要跟我作对,想气死我?”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安生在赵家呆着的,你跟你那个娘一样!呵!觉得做庶女委屈了你?所以变着法给我添堵?”
想到丈夫这么多年来从未忘记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真心,徐氏的心就像打翻了醋缸一样,又酸又恨,那话也一句比一句的尖酸刻薄了起来。
“相爷偏心你,你倒好,在家里拿起了小姐架子,丁妈妈在府里做了几十年的事,就是我见了也要尊称一句妈妈的人!你竟然敢拿着她施威给我看!?”
“赵昔微,你就是作到天上去,你也只是一个庶女!”
徐氏气得拿手掌直拍桌子:“我警告你,别得陇望蜀打那些坏心眼,要是把你在乡下的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用在我们赵府,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相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你自己不爱惜身份不要紧,全府上未出嫁的姐妹们,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怎能让你来坏了我们赵府的门风!”
赵昔微听着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喝骂,心里冷冷笑了一声。
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她更清楚的知道,人的本性都是欺软怕硬的。
倘若在第一次你选择了隐忍退让,那么他就会觉得伤害你成本很低,从而在心理上得到霸凌的快感。以后就会有十次、百次、成千上万次的伤害等着你。
她不想退,不想忍。
可是,徐氏到底是父亲的正妻,是相府的当家主母。
要是为了一个仆妇和主母闹起来,就算她没错,也失了礼数。
更何况上面还有老夫人,若是太锋芒毕露,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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