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走出丞相府大门,慕北辰突然停了下来,他挑眉俯视着凤锦,明媚的笑容在俊脸上绽放:“你看啊,本王配合的不错吧?”
凤锦接着他的话音,突然问道:“慕北辰,你今年几岁了?”
听了这话,他的脸黯然失色。
她侧目望着慕北辰,没好气的一道冷哼:“你知不知道,乔曼惜跟凤瑶那对黑心母女私吞了我一大笔嫁妆?我本来想趁这次机会讨回这笔债,现在全都被你搅乱了,我上辈子到底作了多少孽,竟然遇到像你这么坑的家伙!”
话落良久,慕北辰轻挑了挑剑眉,俊脸上笑颜逐开:“不就是钱嘛?这简单,只要你帮本王完成一件事情,景王府的金银珠宝任你去挑,怎么样?”
凤锦没有立刻回话,她现在只想挣脱慕北辰束博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却出乎意料的,无论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对方,同时还一脸淫笑的盯着自己。
“慕北辰,我不管你现在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心思。”她心头的怒火终于在一时间抵到极点,猛一抬左腿,牟足劲儿踩着慕北辰的脚面,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奉劝你,赶紧把那一脸荡漾的笑容收回去,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手抽筋,废了你。”
慕北辰怔怔的望着她,半晌沉默不语。
“还有……慕北辰,你把我凤锦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为了任何东西出卖自己的身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她背对着他,字字句句都说的无比决绝,如寒风一般,无比凛冽的声音,在慕北辰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
天色变得很快,碧空上几片冷色呈灰白的浮云瞬间交叠起来,全然覆盖天幕,远处的烟雨菲菲,使他们的身影有些模糊。
良久,慕北辰突然摇头笑了起来:“本王不过是要你参加一场宴会而已,什么时候叫让你出卖身体了?”
“你说什么?”凤锦偏头望着慕北辰,瞬间换了一副面孔:“那我就要三千万两黄金,外加那幅画圣的真迹,还有双耳莲花瓷瓶,还有……还有……”
“停停停……”慕北辰瞧着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连忙出手制止道:“本王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一个如此贪得无厌的女人?”
凤锦那双漂亮的明眸里闪过了一抹狡黠,她漫步上前,用玉指勾着慕北辰胸前的衣领,笑的如沐春风:“既然王爷说我贪得无厌,那好啊,我现在便索性连王爷这身子也一起贪了,如何?”
慕北辰从凤锦戏弄的言辞中感到不能容忍的羞辱,他顿时脸色一黑,恼羞成怒的对她骂道:“不知廉耻!”
话音一落,他将凤锦丢在一旁,飞快的迈上了马车,立刻命轿夫驾车远去。
凤锦一边迎着暴风雨追在马车后面,一边气喘吁吁的对慕北辰喊话:“那我不要别的了,只要三千万两黄金……三百万……十万……”
可是……不论她怎么喊,视线中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片刻的时间,眼前就只有被雨帘覆盖成一片朦胧的世界。
路旁翠绿的枝叶在狂风骤雨的吹打之下摇摇欲坠,倾刻间,那令人窒息的冷空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背影单薄的小小女子漂泊在一片幽暗之中,愈发举步艰难……
回到景王府后,凤锦当天便患了风寒之症。
她被人喂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补养品,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才略见起色。
大小姐,王爷……王爷来了!”菱芷端着药碗,一路小跑的冲进房间后,便迫不及待得向凤锦禀报。
她如今都病成这副模样了,没想到,那个挨千刀的慕北辰却还是对她阴魂不散,人生在世,这辈子遇到最不幸的事情,莫过于被一个毫无底线的无赖缠上了。
凤锦没好气的向门外撇了一眼,“他来干什么?”
“王爷好不容易才来福熙院看大小姐,您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王爷留下来。”菱芷说完,在慕北辰进房间之前,便带着夏凝和夏夕退了出去。
慕北辰漫步上前,双眸定在凤锦身上细细打量着,“听说王妃病了,本王特地来看看,你身体有无大碍。”
是啊是啊,若不是拜你所赐,我怎么可能白白淋雨?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凤锦没好气的偏过头,接着,又蚊哼似的喃喃自语道:“不晓得新婚当夜跑到哪里鬼混,现在倒想起我这个王妃了。”
凤锦后面的话音明明是很小声,偏是被慕北辰听得一字不落,他抬起身,慢慢的把脸往床上凑了过去,轻声笑道:“那王妃的意思莫非是,万事应该以洞房为主?”
“慕北辰!”盯着眼前这个恶意戏弄自己的男人,凤锦一下子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不能仗着我处处退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开我玩笑!”
“嗐!谁叫你淋雨乱跑的,这下知道什么叫舒坦了吧?”哭笑不得的皱了皱眉,慕北辰端起一旁的药碗,亲自送到凤锦嘴边,似乎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走开!不需要你假好心!”凤锦大力挥开慕北辰的手,“啪!”的一声,直接将药碗打翻。
“你!”慕北辰的声音又沉又冷,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也浮上了一层刺骨的寒意。
“我……”凤锦凝眸看着溅了一地的汤药,眼珠迅速一动,眉目间罩上了一抹诡异之色:“慕北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之所以百般讨好我,不就是想借着丞相府扩大势力吗?”
被凤锦这么一说,慕北辰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霍然一变,他立直身子,冷声笑道:“呵……既然你已看穿了一切,那本王就没必要继续绕弯子了,半月后那场御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希望你务必配合。”
“此话当真?”凤锦的眸光瞬间一亮,不是吧,居然这么容易就套出了他的底细?
她一个纵身跳下床,一拍慕北辰的肩膀,痞气的笑了笑:“既然王爷喜欢演戏,那妾身便成全你好了。”
见凤锦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慕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若不是她这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本王还真怀疑你是不是凤锦,从前的你可不会像现在这么举止轻浮。
他退后一步,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王妃精神气儿挺足,看来身体已无大碍,刚好本王身边缺个端茶递水的小厮,要不……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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