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连绵如黛,一条小河蜿蜒其中。
其中一边陡峭的山壁上,有一处稍微平缓的地方。
一道残破的红砖和石块垒起来的围墙外,身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独自坐在草地上。
“你再不情愿,事情也已经这样了!还是接受现实吧!”
仿佛是自言自语,不过还好没人在周围,不然会以为她魔怔了。
等了好一会,除了一旁的夏虫的鸣叫,还有围墙里,嬉戏打闹的各种声音,围墙外没有人声。
“铛,铛铛,铛,铛铛!”
陌生而熟悉的金属敲击声,响彻附近的山间田舍。
粉红裙子的姑娘,轻车熟路的用脚踩着围墙的镂空处,从一处破漏,但是还是有一米多高的地方翻了过来。
“程鸾,你还有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一道年轻而又严厉的女声入耳,从一边房子里走出来几个男女,手里拿着书本。
粉色姑娘对他们笑了一下,快速的钻进了一间屋子,那是一间教室。
条件及其简陋,课桌参次不齐,高矮不一,不过没人在乎,敛起脸上的笑容。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深凹的眼睛,但是眼神很凶很严肃。
“起立!”
“老师好!”
喊的声音节奏一点不齐,起立的动作也不一致。
那男人看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
“坐下!”
哗啦啦,不大的屋子了坐着十几个孩子,个个都苗条,但是就好像这桌子跟凳子间的距离不够一般,很多挪动的声音。
但是几秒之后还是安静下来,个个脸色不好,很紧张的低着头。
因为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是试卷,他们前天考试的试卷。
“刚刚下课的时候,一个个不是很有劲吗?围墙都关不住,还要翻到墙外面去!
看看你们,这些题我都讲多少回了,啊!个个都是蠢得像头牛,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
说着将那试卷狠狠的摔在用一张破桌子充当讲台的桌面上,砸到了粉笔盒,那长长短短的白色粉笔,很多都蹦了出来。
那男人愣了一下,将桌面上的捡了回去,望了下地面,没有弯腰去捡了。
“我都懒得念了,学习委员,把这试卷发下去!你把这地上的粉笔捡起来!”
说完指了指一边的个子小的男生,口气也没有丝毫的缓和。
程鸾站了起来,教室是狭长得那种,其实就两排座位,她刚好又在第二排的中间。
艰难的挤了出去,在桌子上拿起那些卷子,一张张的分发下去,顺便看了看成绩。
满分的居然没有,不及格的倒是有几个,九十分以上的也就两三个。
难怪老师这么生气,也是,当年考中学的时候,班上还有几个没考取。
是的,她是程鸾,前几天从二十多年后的未来,救人不遂,重生到了自己十岁那年。
一番检查之后,身体里多出来的是她当时想救的年轻女人。
几天过去了,她就像是雕塑一般坐在一个角落里,没有表情。
无论自己怎么跟她聊天,她都一言不发,甚至连个表情动作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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