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却一头雾水、不甘不愿地看着抱做一团的两个人,没能跟上元夕的脚步。
“走了,再看也是白看。”
元夕的声音远远的顺着夜风飘过来,庄听话却不解的追上她。
“宝,真的让他们关在一起啊,会不会出事?”
“他们不会殉情而死的。”
庄低头想了想,殉情二字头回听说,不太理解。但是明白了,宝说他们不会死。
不死就好,他还等着明天亲手处决他们呢。
能够亲手把害宝的人的头砍掉,想想都过瘾。
话说,那么锋利坚硬的大刀,不用来砍脑袋还真是可惜了。
“可是,叶又编话骗人怎么办,争不会被她弄死吧。叶也是够会骗人的,先说是禹的,又说申是争的。争可真傻,还真信了。禹以后要是知道,保不齐能再杀叶一次。”
庄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元夕已经大步远去了。
“宝姆妈,申想姆妈了,我找姆妈。”
一个小人儿从附近的木屋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拦住元夕,黑漆漆的小脸蛋儿上挂着泪花儿,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元夕。
元夕伸手给他抹净脸上的眼泪,吩咐庄把申也送到牢房里去,让他们一家三口在狱中团聚。
“做什么把申也送进去啊。他虽然是叶生的,但申又没错,不用关起来吧。”
元夕感叹,庄还算有点正义感。
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帮着申说话的人不多。
当然正义归正义,人确实还是有点傻的。
元夕第一次认真仔细地审视申的长相,和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倒是和争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显然和争有血缘关系。
她有些汗颜,先前光顾着生气和难过,居然错过如此重要的信息。
她可是医者啊,连这个都忽略了,显然她这次的醋吃得有点尴尬。
冤枉了禹,该如何收场?
过刚果然易折。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吧。禹做为当事人,睡还是没睡,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吗?至于让人赖上这么长的时间?
庄不知道她的这些思想活动,一门心思的叨咕。
在他心里,宝从来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突然对只小雄兽下手,显然是受伤太深,心思都不正常了。
申虽然来得不光彩,可是小小一团还是很可爱的。想到小东西有可能要受的罪,他不忍心,不住地为申求着情,“申别送了,以后我养着他。”
元夕忽然怒了,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雄兽,哪有一点点清宫大内总管的智慧,真能把人愁死。
“让你送你就送,哪这么多话?难不成想做我的主了?要不要把首领让给你当当?”知道禹没有背叛她的事实,元夕心情大好,想吼两嗓子向世个宣示她的开心,庄很荣幸的被选中了。
“啊?不不不,我,送送送,这就送。”
庄一心为主子着想,不让她背上恶毒的罪名,却无辜被骂,心情很有几分低落。
母兽啊,都这么不可理喻,总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但是,首领的吩咐不能违背,否则会有谋权篡位之嫌。
做为合格的贴身近侍,服从领导安排是必须地。
千不忍、万不舍地把申扔进牢房,看着他扑进叶的怀中,叶紧紧抱着他又哭又笑,争则张开怀抱把二人都搂在怀里,笑得心满意足。
这一幕很温馨,看上去很舒服,很想让人多看看。
庄忽然觉得,也许首领的决定是对的。
因为,即使在牢房里,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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